朱成玉答應完了就忘了,等晚上想起來的時候才跟顧深說:“老顧,剛才有個美女打電話來,說約咱們明天八點去個什麼什麼山,有聚會來著。”
顧深正在吃水果,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噎死在沙發上:“我明明推辭了,誰又打電話來?”
“好像叫什麼小卓之類的,聽著聲就陽光燦爛,是個美女吧。”朱成玉是獵“奇”的中堅份子,不獵到不罷休。昨天的喬思不“奇”,但不至於遇著一個兩個都不“奇”吧。
顧深把葡萄籽吐出來扔垃圾筒裡,才慢慢悠悠地說:“確實挺美,不過,你還是別碰的好,小酌全名叫孫曉曉,她的哥哥你應該知道,就是孫伏軍。”
朱成玉撓頭,孫伏軍空飛,領著大校銜,正在跟朱成玉的親妹妹朱成雲廝混著,兩人還極有可能會結婚。中國多大片地方,怎麼還偏偏遇上熟人了:“難道孫曉曉不知道?”
“孫伏軍和他爸媽關係不好,他爸媽離婚後又各自結婚了,孫曉曉是孫伏軍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說孫曉曉能知道什麼。”孫伏軍的爺爺也是個人物,跟孫伏軍一樣不待他爹,孫伏軍也全靠著他爺爺了,要指著他那不出息的爹,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朱成玉算是徹底死心了,孫伏軍這人護短、護食,他鍋裡的甭管是喜歡的還是瞧不上眼的,最好都別碰,到時候弄死你的心都有。朱成玉主要是捨不得朱成雲,要不然就單一個孫伏軍,還真什麼也不是。
“成,我明白了,我老實待著還不行嘛。”
“那就一個喬思?梁碧落了也不可以,孫曉曉也不可以,哥我明明是來換換口,吃點素菜的,沒想到還是得吃肉,哥就一吃肉的命啊。”朱成玉一邊嚷著一邊去睡覺。
第二天大早顧深卻把他們都叫醒了,反正都答應了,而且他本來就想去,多久沒見梁碧落了,前天晚上那一面又徹底把他給勾起來了。現在是狼多肉少,顧深打算護食兒了,趕緊吃到嘴裡才是自己的,到嘴邊上的肉要是被別人夾走了,那才真叫一個冤孽。
朱成玉看了顧深一眼說:“不是不去嗎,你不怕我們吃了她們。”
“梁碧落不許動。”
“靠,你就佔著吧,也就這麼口新鮮的,你小子太不厚道了。不是……你自己說梁碧落玩不得,現在你倒是自己先上了,把我閃晾一邊是什麼意思。”朱成玉頗為不滿,要不是顧深在那兒護犢子,梁碧落那天哪能走得那麼輕鬆。
方恆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先到先得。”
“切,我還後來居上呢。”
“你那叫玩,我這叫談戀愛……”顧深丟下一句話進了洗手間,讓客廳裡四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沉默了一會兒。
梁立民說:“老顧不會來真的吧?”
朱成玉嚥了口唾沫,表情跟見了鬼一樣:“愛,什麼時候老顧還信這玩藝兒了。靠,老顧,你丫要是來真的,你可就得想明白了,別忘了顧巍現在還在佳木斯待著呢。”
顧巍就是顧深的堂哥,那個試圖讓麻雀變成鳳凰的失敗案例。
方恆也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對梁碧的好奇:“那梁碧落到底哪裡好,竟然讓老顧掉下去了?”
顧深從洗手間出來,不理會他們,收拾好了東西,才叫大傢伙一塊出門。眾人也都心裡透亮,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管他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說。
梁碧落本來是聽說顧深不來,才高高興興地來了,沒想到正在鼓搗著她的小泥爐子的時候,就看到一行人從溪邊過來,端是一個個人模狗樣兒,惹得一旁來爬山的一隊娘子軍頻頻行注目禮。
她是真想找個地方躲躲去,無語望蒼天,四十六度角呈明媚憂傷的表情。自從那天顧媽媽來後,她注意到顧深在迴避,她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