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讓他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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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意亂情迷否 。。。
“本來是有公事,可他們一來,就先擱下了。對方單位也是有眼力的,他們滿身紅光閃閃的,別人就只好開綠燈放行了。”
“不氣這個,氣你剛才都沒句話,真不厚道。”
顧深這才放心,停車的地方在遠處,需要從小巷子裡走出去,他和梁碧落一起並肩而行。
杭州八月的夜色裡,微風如同少女的手,柔軟和緩中自有幾許淡淡香氣,似荷似柳,卻總是不真切。就如同此時,透過斑駁樹影,投照在梁碧落臉上,一片繚亂,也有幾分似真似幻。
顧深身邊從不缺少形形色色的女人,或妖嬈豔麗、或清純動人、也或是優雅大方,卻總也找不出梁碧落和往常那些女人身上,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也許就是這一點,讓他深深地陷落了。
是時,路邊成雙成對的青年男女走過,大都相擁在一起,做出一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親暱狀來。也有大膽新潮的男女,當街擁吻,那份熱辣要是在白天,肯定會被指點,但在這個夜晚,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愛情麼,人類亙古不變的理想……
這兩個人手也不牽地走在小巷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兩個相視一眼,難免有幾分尷尬。顧深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在梁碧落眼前攤開,笑著問:“梁碧落小姐,我可以和你攜手同行嗎?”
他作出一副正經模樣來,讓梁碧落有些失笑,卻又迅速地整了整臉色,伸出手放入他的掌心裡,說:“顧深先生,從今以後,你可以享有這項特權。”
其實她的話並沒有說完,還有最後小半句在喉嚨裡繞了繞又回去了,那就是——你可以享有這項特權,直到你棄權的那一天為止。
見過了週一涵等人,她的心裡更是愈發的明白,顧深的世界,總是她走不進去的。雖然在包廂裡,她顯得大度而從容,可她的心裡怎麼能不生感慨。包廂裡所有人的衣著打扮、舉止言行,都顯示出他們的不凡之處來。這樣的一群人,只需要一個,就能在匆忙擁擠的人群中,闢出一片光風霽月來,而她遠不可企及。
顧深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只知道,此時梁碧落的手溫軟如玉,在他的掌心裡散發著溫度,卻直直地撓到了他心上。
他知道的太少,而他不知道的太多了,怎麼會想到,就這一回的相聚,卻在他們倆中間種下了憂慮的種子,只需要一個時機,就能在他們中間製造出一道裂縫來。
“碧落,如果就這麼一輩子走下去,也算是歸宿了。”這樣的時候,連同顧深也感性起來,這個感慨也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顧深的腦海裡。當她洗手做羹湯時、當她淨手沏茶時、當她淺笑盈盈時、當他們談論著所學所感,彼此引為知音時……他一次又一次地想,就這麼過一輩子吧,是梁碧落的話,他可以預見自己將過得充實而滿足。
“歸宿啊!顧深,你累了嗎?”她以為,只有當男人累了的時候,才會需要這兩個字。就如同她哥哥一樣,等閒的時候,絕對不會把歸宿和回家這樣的詞提起來。
累了嗎?顧深笑了笑,也許是吧,二十幾年的人生旅途,放縱過、逆反過、錯過、悔過,想想還真是有些疲憊了:“嗯,我累了,你願不願意收留?”
梁碧落眨了眨眼看了顧深許久,才笑著低下頭來,說:“我倒是願意的,只是你確定可以嗎?如果是我和你,可能非但得不到祝福,還會被……詛咒。”
詛咒兩個字,真的像咒語一樣帶著魔力,讓顧深瞬間清醒過來,卻只是笑著揉了揉梁碧落的頭髮,說:“得不到祝福,你就不會收留我嗎?”
“是,我不會冒著被詛咒的危險收留你。”顧深的心底一直是保持著清醒的,她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