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一個剛飛完一個起落的飛行員衝進觀戰室裡面問。
“哦,奧大隊,”飛行員們聽出是大隊長奧翔的聲音,但還是誰都不回頭,只有一個飛行員回答:“一比零,劍春領先,現在正在膠著狀態,後事難料。”
奧翔急忙找地方坐下,立刻就進入了狀態。“後事難料?”他說了出來:“我看這次胡部長難逃虎口。”
“奧大隊,”一個飛行員馬上介面:“是你的話該怎麼飛?”
“是我的話?是我的話真是膠著了,但劍春?我看她要爬高,佔據主動。”
“爬高?弧線飛行的飛機最不怕的就是對方爬高,他可以從容擺脫,劍春追不上的,反倒會給胡部長機會。”另外那個飛行員反駁道。
“但如果劍春爬高之後突然切半徑,再來個W型扭轉呢?那不就咬住了胡部長的尾巴?”
“這也行?飛機這麼飛,只怕十有八九要陷入螺旋。劍春會冒這個險?又不是生死搏鬥。”
“劍春的技術你錢輝還不知道?她那控制,比頭髮絲都細,她會陷入螺旋?想都不用想。”
奧翔的話音未落,就看見空中劍春的飛機機頭突然一擺,切了個半徑就向胡立國側翼飛去。胡立國豈是省油燈盞,只見他機頭猛然一抬,向上飛去,但劍春突然一個W型扭轉,從胡立國全無預料的方向飛來,一邊接近一邊三次開炮,胡立國估計這次他至少有一次中彈。
“這丫頭,真難纏,”胡立國有點扭曲的嘴角浮出一絲苦笑,看了看一頭俯衝下去的另一架梅格19,咬了咬牙只能跟了上去。“不管怎麼的,至少也得撈回來一分吧,不然下面還怎麼進行?”胡立國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時的觀戰室裡早已是一片掌聲。“奧大隊,真有你的,”錢輝對著奧翔翹起了大拇指。
“唉,是她手下敗將了,現在多少對她的特點也有了一絲瞭解。”奧翔苦笑著回答。
“那你估計一下,”錢輝接著問。“你已經對劍春這麼瞭解了,如果這次是你上去,勝負又如何?”
“我?我是有敗無勝。”
“奧大隊,這麼謙虛可不是你的特點啊。”
“我這叫有自知之明。說老實話吧,我不知道劍春是怎麼做到的,但她對空戰戰場上的觀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她對敵情我情的分析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她對飛機的控制是如臂使指,她制定的策略是神鬼莫測。”
“那剛才你還是預見到了,是不是?”
“我是在地上,旁觀者清。你上天上看看,還能想的那麼仔細嗎?”
“奧大隊,你這話可真是一點也沒錯。”
二人正說著呢,空中的局勢又緊張了起來。這次劍春的飛機正由西往東斜刺著飛,機翼一高一低,人頭朝下衝著陸地。而胡立國則緊緊地跟在後面,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這次胡立國是豁出來了,一定要扳回一局不可。但劍春突然機頭往下一壓,一個倒栽蔥,直上直下地朝地面俯衝了下來,驚得觀戰室裡的飛行員們一齊叫出了聲。
胡立國一咬牙,同樣俯衝了下來,緊追不放,但他眼睜睜地見劍春到了一百米的低空來還在向下衝,他可不敢這麼幹,在三百米的高度拉了起來,心裡已經在嘆息:“這丫頭,這下子要機毀人亡!”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覺得很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他搖了搖頭,心裡搞不明白,這又不是對敵鬥爭,這丫頭幹嗎這麼拼命呢?沒想到在眼角的餘光裡他看到另一架飛機正緊緊地咬在他身後……
原來劍春在離地面只有二三十米的高度上拉了起來,強大的氣流把跑道旁邊的標誌旗都吹得獵獵翩飛。她這一拉起來就看到胡立國正在前方往上飛,於是毫不猶豫地咬住、開炮!
“三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