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國問。
別人不知道,劍春的心思胡霞霞可是一清二楚。“得了吧老虎,你就知道添亂,這種事別人代辦?想都別想。人家憧憬這種人生中的歷史性時刻已經多長時間了啊,你知道嗎?”
胡立國被姐姐一說,馬上也有所醒悟。“食言食言,我自罰三杯。”說著他拿起水壺,一仰頭喝了三口,嘴裡叫道:“好酒,真來勁!”
胡霞霞搗了他一拳。“老虎,怎沒見你在別人面前這麼放鬆呢?”
“哎呀姐姐,你連這個都不懂啊?當著別人的面不行。跟官比我小的人在一起我得充大漢,跟官比我大的人在一起我得裝老成,你看,都不敢胡來。可李先生是誰?我跟人家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那可不就率性而為,迴歸赤子了嗎?”這話逗得胡霞霞直笑,出塵也覺得這時候的胡立國很可愛。他正要接話,就看見章及惠過來了。
“章參謀長,看你手癢癢的樣子,也想上去?”出塵問。
“老囉,”章及惠感嘆道。“要是我能來這裡,讓你們家小柳給培訓培訓,說不定還真有機會。人家都說了,起降滑行不超過二十五米是標準之一,那天我去試了一把,怎麼也得三十多米,乾脆算了,老胳膊老腿的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一聽這話胡立國就不響了。他也很想達到這二十五米的標準,可自己悄悄地練了好幾回,還偷偷地請教過劍春,但還是在三十二三米的線上晃悠,所以很能理解章及惠的心情。
一個半小時後,俄聯境內,伯利亞東部古奇山旁的共青團城裡一派節日景象。共青團城是俄聯在遠東的重要城市,伯利亞大鐵路經過這裡,古奇河在城邊蜿蜒流過,河上是整個俄聯遠東最大的鐵路橋:共青橋。離城不遠有俄聯空軍的一個重要機場,那裡的俄聯空軍承擔保衛附近鐵路三大目標的任務。由於戰爭,共青團城格外繁榮,人們連一點擔心都沒有:就神州佬那批蠢貨,他們還打得到這裡來?今天的大街小巷上到處裝點著耶誕老人的形象,街道上的路燈柱子上都纏著五彩紙繩,天空中飄著氣球,櫥窗裡擺滿了各色耶誕貨品。當然了,街上行人稀少——大過年的,人們都放假了,大部分人都在家團聚,許多在這裡工作的外地人也借假期回家探親去了。但最熱鬧的地方是酒吧,今天全都客滿,裡面擠滿了出來放鬆一下的俄聯官兵,其中大部分是空軍。
“瓦傑!”一個正在喝酒的空軍少校軍官看到了熟人,對方是個陸軍少校,剛從吧檯那裡拿著一瓶“不得加”走了出來。
“別赫拉,好久沒見了呀!”瓦傑立刻握著酒瓶向別赫拉這邊走了過來。別赫拉朝旁邊擠了擠,給瓦傑騰出了個座位。
“忙啊,”別赫拉說。
“忙?”瓦傑說。“我看未見得吧。你們空軍最近就沒怎麼出動過。”
“真的是——是忙。”別赫拉壓低聲音說,他身邊桌上已經放了兩個空酒瓶子了,所以說起話來舌頭有點打嘟嚕。“忙得氣——氣都喘不過來。”
“那麼忙?”瓦傑不解地問。“你們空軍如果不升空,那還有什麼事?”
“你還記——記得咱們的老酒友伏爾加嗎?”
“伏爾加上校?那還會忘?他後來去了蒙今的基地,不是早就英勇犧牲了嗎?”
“沒——沒呢。他在神州境內跳——跳了傘,被人家給俘虜了。”
“那還不錯嗎,保了一條命。”瓦傑對著瓶嘴來了一大口酒,欣喜地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跟他來一杯。”瓦傑很喜歡伏爾加,因為他手裡錢不少,喝酒的時候經常是他付賬。
“難囉。上——上次他帶隊去炸燕京損失慘重,上面要治他罪,他又去‘帶罪立功’,這才被人家打下來的。這不,那個伯——伯利亞幫的人來了,說是要看看神州人怎麼把梅格25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