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南山軍區大院,門口站崗的警衛員身姿筆直的盡忠職守、警戒森嚴。 謝修遠從聞景雅苑打車到大院門口下車,按照程式接受警衛檢查。 “遠哥?”一輛軍綠色越野車從門口經過,車窗降下,是穿著一身體能服的王博。 警衛員看到他,立馬軍姿敬禮,“首長好。” 王博回了個敬禮,然後笑著說道:“小李,這是江老首長的外孫,你認個臉兒,下次就不用這麼嚴肅啦。” 警衛不認識謝修遠,但知道這大院裡的江老首長,尤其熟悉老首長的女兒,他沒想到眼前長相俊朗的男人就是江老首長經常掛在嘴邊誇的那個唯一的外孫。 警衛朝他也敬了個禮,謝修遠並非軍人,他淺笑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您的證件。”警衛雙手將剛剛檢視的證件交還給他。 王博見他們檢查好了,俯身推開副駕駛車門,“哥,上車,我帶你進去。” 謝修遠正繫著安全帶就感受到了旁邊人的目光打量,淡聲道:“看什麼?” 只聽對方疑惑問:“哥,我記得你昨天也是這套衣服吧?” 謝修遠手一頓,隨即‘咔噠’一聲安全帶繫上,“這樣的衣服我有兩套,不行嗎?” “行,行啊,我還以為你昨晚沒回家,沒換衣服呢?”王博隨口嘀咕了一句。 他並沒有過多猜測就信了謝修遠的解釋,畢竟他買衣服也喜歡同款買個好幾件換著穿,男生怕麻煩大多都這樣。 他腳踩油門發動車子,並沒有注意到謝修遠那略微不自然的眼神。 越野車在一個院落前停下,“哥,我就不下去了,幫我跟江爺爺和江姨問個好哈。” “嗯。”謝修遠應了聲,長腿跨出,下車。 他原想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見江徴音的,卻不想在上樓的轉角處撞上。 江徴音穿著一身居家長裙,半披著一件披肩,像是剛起床,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 “媽,早上好”謝修遠打招呼喊道。 江徴音驚訝,“阿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嗯,早點來剛好陪你和外公一起吃個早餐。” 江徴音高興道:“誒,好。那等會媽媽親自下廚,你喜歡的灌湯小籠包怎麼樣?” 謝修遠柔聲道:“都行,您別太勞累了,讓符嬸做就行了。” “我知道,做幾個包子累不著。”江徴音現在興致高漲,迫不及待想要一展身手。 謝修遠點了點頭,準備回房。 就聽到背後江徴音問:“阿遠,你喝酒了?” 謝修遠回頭,順口道:“沒有啊。” “可我好像聞到你身上有股酒味兒,而且還是隔夜的那種氣味。”江徴音面色嚴肅的看向兒子,她是知道昨晚他們一群年輕人聚會的,“阿遠,你酒精過敏,就算再開心也要身體健康第一呀。” 在江徴音開口勸解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昨晚沾染到了應雪身上的酒氣,又還沒來得及洗換。 王博對他有種盲目的信任好忽悠,但是他家的江女士心細如髮。 謝修遠斟酌了一會兒,坦誠道:“媽,我沒喝酒,這酒味兒應該是沾染的應雪身上的。昨晚大家開心幾個女生都喝多了,我送她回家的。” 江徴音反應敏捷,喃喃道,“昨晚送人女孩子回家,今早身上還有酒味兒?” 她眼神又注意到謝修遠微皺的上衣,直言問道:“你沒回家?在人家家裡留宿了?” 謝修遠點了點頭,正要解釋,就見江徴音面露韞色。 她批評道:“阿遠,你還沒跟人家女孩子告白吧?你怎麼能趁人喝醉就……就……留宿呢?” 她其實更想問他有沒有冒犯人家女孩子或是做逾越的事兒,又覺得自家兒子應該不是那種衝動趁人之危的人,但他又確實失禮的留宿了。 一時又氣又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好。 “媽,我會正式向她告白的,很快。昨晚她家一個人也沒有,我不放心才留下的,除了照顧她什麼都沒做,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的。”謝修遠解釋道。 畢竟他是真的除了照顧什麼也沒做,當然他沒敢說他抱了摟了人家姑娘,可他也被人強吻了啊。 想起那個柔軟帶著酒香的吻,謝修遠當著江徴音的面就走神了。 江徴音看著自家兒子忽然眼含盪漾笑意的摸著自己的嘴唇,她只覺得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