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無愧？”來人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還有臉說這句話！你今次的舉動，如今撿回條命倒也好，但若你死了呢，你想過結果了沒？風靈子前輩不僅要受到連累，還有你的宗門，你的朋友，還有李夢寒和陸紫陌，你覺得她們會如何？雖然你沒有連累他們，但你的噩耗會給他們帶去多大的打擊，你明白嗎？還有，難道你忘記天佑的囑託了嗎？他要你好好的活下去，你這樣的自暴自棄，你對得起誰！”

“夠了，慕容晨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天佑被我所殺，我能還他的，就這條命。此生我欠他太多，我不想一直內疚的活下去，你明白嗎？”羽天齊怒喝一聲，打斷了來人的話，同時，也將來人的身份道出。這在最後關鍵時刻出手搭救羽天齊的，正是抱著天佑屍體而去的慕容晨雪。

“呵呵，不明白的是你！”面對羽天齊的怒斥，慕容晨雪沒有絲毫的怒色，僅僅平復下心情，淡然道，“你若覺得你所做沒有錯，你就繼續吧，我也不會管你，但是，我要提醒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後悔，可莫要怪我沒提醒你！”

羽天齊聞言，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此時，在一旁靜坐的風靈子，卻是睜開了眼睛。之前，風靈子就已經完全恢復，其一直在靜坐，也不想參合羽天齊的事。直到此刻，聽見兩人的對話，風靈子才不得不出聲道，“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我想知道，你們所說的天佑，是不是就是楚天佑，羽天齊，你說你殺了他，難道他已經死了？”

對於風靈子，羽天齊一直持也敬畏的態度，聽見風靈子問話，羽天齊也知道隱瞞不下去，將事情的始末訴說了一遍。

風靈子聽聞，神色頗顯難看，道，“你就是因為如此，才不顧性命，才想拉著兩大聖地玉石俱焚？”風靈子有些氣怒，羽天齊如此做，完全沒有顧及陸紫陌的心思。羽天齊對付兩大聖地，風靈子不在意，羽天齊要殺自己，風靈子都不會皺下眉頭，可是，羽天齊若是對不起陸紫陌，風靈子就不可能坐視不理了，畢竟，陸紫陌是被風靈子唯一視為親人的人，風靈子又豈容羽天齊對不起陸紫陌！

當即，風靈子咬牙切齒地訓道，“羽天齊，你曾經答應過老夫，一生一世不會辜負紫陌，如今，你竟然食言，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此時此刻，風靈子對著羽天齊吹鬍子瞪眼，滿臉怒容，若不是羽天齊剛傷勢恢復，風靈子怕是會直接找羽天齊動手。

“風靈子前輩……我……”雖然對於慕容晨雪，羽天齊可以理直氣壯，可是對於風靈子，羽天齊著實覺得慚愧，畢竟，這是自己的錯。只是，羽天齊卻怎麼也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天佑的死，著實刺痛了羽天齊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節　羊皮古卷再現

“夠了，師父，你就不要再逼他了，這是他的決定，我理解他！”就在羽天齊無言以對時，一道輕泣聲陡然響起，只見陸紫陌的身影，自遠處的一棵樹後走出，其身旁，陪伴著李夢寒，而李夢寒，與陸紫陌一樣，已經滿臉淚痕，兩女都已經抑制不了心中的悲哀。

“紫陌、夢寒，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瞧見兩女，羽天齊大驚失色，想要上前安撫，可是還沒踏出一步，羽天齊就不自覺地止住了。因為羽天齊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麼安慰兩女。之前自己那狠心的話，怕已經真正傷透了兩女的心。

“哎，冤孽！冤孽啊！”在兩女走出之後，玉衡子一干人，也從林子內走出，只是此刻的眾人臉色，都難看無比。顯然，羽天齊的真正心意，讓他們心寒，讓他們恐懼，更讓他們彷徨不知所措。

“天齊！”碧落雨此刻也是神色凜冽，他沒想到，自己的孫子會遇見這樣的劫難，換做碧落雨處在羽天齊的位置，碧落雨怕也很難抉擇。可是，這樣的事，總歸要有個結果，雖然碧落雨不想逼羽天齊，但碧落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