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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叫得這麼客氣幹什麼?”老太太奇怪。
董知微笑笑,只說,“他是我老闆呀。”說著將保溫壺放到床尾的平桌上,頭一低看到黑色的手錶,就擱在桌子邊上。
這是袁景瑞的表,她昨晚還見他戴在手上。
袁母瞪瞪眼睛,“什麼老闆,這麼大的人了還丟三落四。”說著走過來把表拿起來,“知微,你先收著,見著他了給他。”
她有些吃驚,“袁先生已經來過了?”
“昨晚就睡在這兒,老晚才來的,叫他回家也不肯。”
“睡在這兒?”董知微張大眼,這病房雖然豪華,但到底是單人使用的,多餘的床都沒有一張,袁景瑞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一晚上睡在哪裡?
“喏,摺疊床。”袁母指指床底下,又說,“前天也是,一點不聽我的。我看他再睡,腰都睡斷掉。”
董知微立在床邊,慢慢“嗯”了一聲。她知道袁景瑞這幾日的日程,如果他沒有取消工作安排的話,那確實是沒什麼時間來回地跑醫院,或者他早已決定了每晚在這裡陪夜,至少有時間看看母親。
她這樣想著,忽覺自己真是不夠了解袁景瑞這個男人。
雖然袁景瑞說過不用趕,但董知微還是在中午之前就回到了公司,其他人當然不知道她這一早上究竟去了哪裡,莉莉與小蕾看到她還噓寒問暖了一番,問她不是感冒了嗎?怎麼沒有休息一天。
董知微也不知如何解釋,只好含糊應了,一邊去看袁景瑞的辦公室,那扇墨色的門是合著的,也不知道他在還是不在。
不過莉莉立刻替她解決了這個疑問,“知微姐,老闆一早到公司的,不過剛才出去了,跟夏律師一起走的。”
夏子期來過了?董知微“嗯”了一聲,夏子期正在調查關於溫白涼的事情,雖然她至今都不知道這件事具體的情況,但如果袁景瑞需要她知道,她遲早會知道,如果不需要,她知道了也沒有用。
她從小就不是個好奇過盛的人,街上有什麼圍觀都會繞開走,什麼都要一清二楚反而痛苦,她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再等董知微回到桌前開始工作,就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其他。
雖然今晨並沒有出什麼緊急情況,但壓在她桌頭的待處理檔案還是積了厚厚一疊,開啟看了看,大部分都沒有袁景瑞的簽名。之前的電話都是莉莉接的,她放下檔案再去看記錄,幾乎都沒有轉到袁景瑞手裡,就連早上的預約也取消了一個。
小蕾走過來送檔案,看到她在看電話記錄就講,“老闆今天早上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待了好久,叫我們別進去,我們就沒敢敲門。我看他精神不太好,會不會昨晚去獵豔了?”
反正袁景瑞出去了,另幾個男特助也都不在,這一層只剩下她們這幾個女秘書,氣氛比平時輕鬆很多,莉莉聽到小蕾的話就來了精神,跑過來一起講八卦,“是的是的,鬍子都沒刮呢,我看他一定是又有新的女朋友了,晚上太辛苦,一早直接從酒店趕過來的。”
“哇!我看網上說胡晶晶來上海,神秘男人同進同出,還拍了照片,你說是不是我們老闆?”
“我看了我看了,那張照片我也看到了,可是就一個背影,好模糊啊,我看了半天都不確定,不過真的很像的。”
“你要看車子啊,那臺車我們老闆有的,顏色都一樣。”
兩個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董知微還來不及講話已經一大段說完了,聽得她哭笑不得。
酒店?袁景瑞昨晚是睡在醫院的摺疊床上的,哪個酒店有這麼大的膽子讓他睡摺疊床?
電梯燈跳動,然後在這一層停下,大辦公區是開放式的,董知微正面對那個方向坐著,眼看著電梯門緩緩開啟,立刻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