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怎麼了?”溫白涼開始後悔自己開了燈,光亮讓他的緊張無所遁形。
“事情砸了。”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什麼事情砸了?”
“你不知道嗎?”她冷笑,“我以為你應該很明白才是。”
“你在說什麼。”他想表現出一點男人的強硬來,但語氣卻是虛弱的。
“袁景瑞已經知道是誰暴露了那份報告了。”
“怎麼可能?”溫白涼道,他知道那份報告是戴艾玲從陳雯雯手裡拿到的,據陳雯雯說,那天在香港的酒店裡被袁景瑞拒絕之後,失望至極地準備離開,然後恰巧看到袁景瑞與董知微一同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
她立在轉角處,看到他對她露出那樣親密的表情,還突然地吻了他,感覺就像是渾身被人潑了一勺子熱油。他們離開之後,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那扇門前,清潔工經過,因為之前看到過她從這道門裡出來,誤以為她是忘帶門卡的住客,就給她開了門。
然後她便看到了那個信封裡的東西,然後用隨身帶著的手機將它拍了下來。
陳雯雯的原意是想要用這份東西羞辱一下袁景瑞,但她最後將它交給了戴艾玲。
戴艾玲說到這裡的時候溫白涼還提出過疑問:“為什麼她會交給你?”
她笑,“你以為她會這麼巧在飛機上遇見袁景瑞?那是我替她安排的,袁景瑞當年為了她連大學都讀不下去了,我以為這女人多少能對他產生一點影響。不過你看,雖然沒達到預期目標,但她給我這麼大的一份驚喜。”
戴艾玲做事一向是把所有能利用到的都利用起來,就算用不上,放著也多一分把握,對於這一點,溫白涼一向是自愧不如的。
“袁景瑞找人去調了酒店的監控錄影,陳雯雯進出袁景瑞房間的鏡頭給拍下來了。”
“是陳雯雯把我們說出來的?”
“她已經跑回美國去了,是你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你忘了?”戴艾玲的目光與聲音越來越冷,到了這一句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冰渣子那樣射向了他。
“我?怎麼可能。”他覺得自己要出汗了,冷汗。
戴艾玲手一動,將一樣很小的東西丟在他腳尖前,溫白涼低頭,看到一隻黑色的隨身碟,“聽聽錄音吧,聽聽你對舊情人諂媚的聲音,除了安排整件事的人,還有誰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只要她需要,你總是有時間的,你有什麼時間?與她暗通款曲,把一切都斷送在她手裡的時間?”
他正彎下腰去撿那隻隨身碟,指尖還沒有碰到它就開始發抖,骨節中像是被灌入了鉛水,沉重得連直起身來都做不到。
董知微錄音!她竟然將他的話都錄了音!
那天她突然離去,他就覺得事情蹊蹺,現在他明白了,她見他只是為了毀掉他!而他竟然這麼愚蠢,就這樣被她痛苦的樣子欺騙了,她根本不是在為自己痛苦,她只是可憐他,可憐他這個白痴!
“你太讓我失望了,韓墨斯先生也知道這件事情了,整個計劃都被你毀了,現在什麼底牌都在人家手裡,如果我再繼續,最後上法庭的人就成了我。而你,你這個沒用、懦弱、虛情假意的東西,我居然會答應你的求婚,我居然會相信你鱷魚的眼淚。溫白涼,我現在給你半小時的時間,你收拾好東西就給我滾吧!對了,這個東西你拿回去,我忘了告訴你,我抽屜裡任何一枚戒指都比它好,次貨永遠都是次貨,你明白嗎?”她這樣說著,咬牙切齒,並且將已然脫下的戒指丟了過來,就像在丟一件垃圾。
“不!”他叫起來,即將失去一切的感覺讓他瘋狂,“你竟然叫我滾?我這些年在你身邊付出的一切算什麼?你竟然叫我滾?”
她斜眼看著他,用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