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悅辰。
“逃?躲?”華及裡覺得對方實在是太搞笑了。我一個堂堂烈寧勳章獲得者,俄聯英雄,難道這種事還需要逃,還需要躲嗎?“你腦子有病吧你,是不是發高燒在說胡話?跟你說話的是可是大俄聯帝國,哦,不,大俄聯共和國的英雄,我們剛剛——”
“剛剛被神州的空軍堵在波灣峽谷裡面不敢出來的英雄部隊是不是?”
華及裡感到最惱火的就是這件事,他認為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但這個不曉事的神州佬,居然敢拿這件事來說事,氣得華及裡肝火上湧,就往前衝了兩步。他也顧不得他正在跟別人說話,這樣做是不是有紳士風度,他手裡抓著的手槍就在大腿上一蹭把子彈上了膛。緊接著他舉起槍來就要開火,沒想到他看不到跟他說話的人在哪裡,眼前只有茫茫的霧氣和那一座不知道是千尺還是萬丈的絕壁。他回頭就想命令手下的機械化部隊開火,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個揭人瘡疤的傢伙宰了再說,誰叫他這麼不懂得人情世故呢?可沒想到一回頭可真的把他嚇了一大跳:他所有的部下都不見了,他現在正站在一道窄窄的石坎上,下面就是奔流的大江。他覺得他一定是到了白龍江邊,但按照他的情報,白龍江現在不是千里冰封嗎?如果就這麼一下子掉了下去,自己雖然會游泳,可天這麼冷,只怕遊不了多遠就會被凍僵了!再一回頭,面前又是絕壁。他只好就一動也不敢動地站在這方圓不到五寸的地盤上,冷得他的牙齒的的的直打架:他剛剛太過興奮,手舞足蹈的時候把軍大衣甩了,讓勤務兵拿著的,後來阿爾德喊得急,他就忘了穿,只穿著一身緊身的呢料軍裝,神倒是神氣,就是在這零下二十度的嚴寒中時間長了有點讓人不大舒服。這時候就聽到原來跟他說話的那個神州人笑嘻嘻地說:“你就老老實實呆一會兒吧,華及裡少將。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水火無情,你要是摔下去了,凍死了,我可不負責。”華及裡破口大罵,但那人根本就不理,說不定早走了;華及裡覺得無味,早已經嘶啞了的喉嚨也火辣辣的,只好閉上嘴什麼也不說了。
華及裡身後的阿爾德和其他人看到華及裡開始在前面比比劃劃的好像在跟人演啞劇,後來往前衝了兩步又把子彈上了膛,結果大家全都往後躲,深怕華及裡在這樣的狀態下槍走了火,打著哪個可不是好玩的;但他後來回了一下頭,緊跟著就立正站著動都不動,這是怎麼回事就不是他們這些部下說得清楚的了。後來眼見得上司站了好幾分鐘還沒動靜,阿爾德覺得有點不對,就“啪”的一聲打了立正,喊道:“報告將軍!”但看到華及裡還是沒吱聲,後面所有的人都覺得事情有點邪乎。阿爾德怯生生地又小聲說了兩次:“華及裡將軍?華及裡將軍?”見他還是不理不睬,阿爾德便也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慢慢伸出手來,碰了碰華及裡的肩膀。這一碰可讓阿爾德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根本接觸不到近在咫尺的華及裡,手伸出去好像碰著的是空氣,那華及裡將軍就好像是幽靈一般,連他的手都感到了一股涼意。
也就在這時,華及裡的通訊兵手裡的電話機響了。那個電話兵拿起電話說了兩句,大家看到他的樣子很恭謹。接著他把電話放到一邊說:“烏蘭諾夫上將電話,找華及裡將軍。”
華及裡手下的幾個旅長加上阿爾德都面面相覷。他們幾個都是上校,但這個電話誰也不想接。但上將來的電話總要有人接啊,幾個旅長都看著阿爾德,好像說:你以前見過上將,你接吧。阿爾德見實在磨蹭不過去,只好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
“哈羅!”不管怎麼說,先來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