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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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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洛,唱首歌吧。”商文柏雖然痛得冷汗淋漓,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親切。

“唱歌?”我訝然,旋即點了點頭,“你想聽什麼歌。”如果能有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感受到的疼痛就會減輕一些。

“那次你在山洞唱歌,你的聲音很好聽的。”他略微活動了一下脖子,頭轉到正對我的方向,眼睛鼓勵地看著我,彷彿在無聲地招呼我:“唱吧。”

我愣了愣,隨口哼起了《白月光》。這是我跟軒分手後把自己關在宿舍裡沒日沒夜聽的一首歌,我伴隨著歌聲寂寞地流乾了所有可能流在人前的眼淚。我以為現在再次唱起這首歌,我會忍不住落淚,沒想到眼睛澀澀的毫無水霧,只是心口還會鈍鈍的疼,一抽一抽的,所以歌唱的有點破碎,斷斷續續的不成曲調。

“白月光 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 在天涯的兩端 在心上 卻不在身旁

擦不幹 你當時的淚光 路太長 追不回原諒

你是我 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 又忍不住回想

想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 無法釋放

白月光 在天涯的兩端 越隱瞞 越覺得孤單

擦不幹 回憶理的淚光 路太長 怎麼補償

你是我 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 又忍不住回想

想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 無法釋放

白月光 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在生長”

是不是不去回想,疼痛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慢慢遺忘,好象傷痕從來都不曾存在。

商文柏已經沉沉的睡著了,睡眠是一劑最好的安神鎮痛藥。我給火堆加了點木料,又撥弄了兩下,等它燒的旺旺的,起身出帳。

月光如水,漂洗著草原上的血腥味,空氣中只有春草剛剛冒頭時特有的清香,混著初春的寒氣,令人精神為之一振。遠處的黑影似山巒又似古木,偉岸高聳。中學時學的最糟糕的一門課就是地理,所以對於高原上的植被特點,我的印象十分模糊,姑且就假設草原上有高大的喬木吧。那麼高,也許已經生長了數百乃至上千年了,人生苦短,只有無情的草木山石才是時間的唯一見證。

我們都是罪人,我們都被判了死刑,但都有一個不定期的緩刑期,然後我們所在的地方就不再有我們了。我們只是生命長河中的過客,無所謂永恆,更無所謂不朽。

初春夜晚的寒氣襲人,等到我驚覺過來時,才發現已經在外面待了太久,指間冰涼發僵,腿腳也凍麻木了。剁剁腳,往雙手呵了口氣,我趕緊回到帳內,已經有一個重傷患者了,我再感冒發燒倒下去,我們倆真的會病死在這人跡罕至的荒原上的。好不容易才從卓嘎手裡逃出來,一天的自由空氣還沒有呼吸就曝屍荒原作禿鷲的腹中餐,想想就心有不甘。

火光下,他的臉蒼白而平靜,就象中世紀的歐洲貴族一樣,慘白沒有血色。我輕聲喟嘆,本來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我,他替我承受了這番劫難。而我只能看著他在睡夢中繼續痛苦,卻無能為力。商文柏,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居然捨命相救,是古人素來俠肝義膽還是你慈悲為懷慣了。

火堆上銅罐裡的水已經騰騰的冒起白汽,恍惚回到幾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