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種味道。
她曾經與皇姐說過,想讓皇姐換一種薰香。皇姐卻只是望著她笑個不停,笑完後,還要揉著她的臉,說‘真是隻可愛的小兔子’。
她不喜歡皇姐揉她臉,也不喜歡皇姐叫她小兔子。
可此刻有求於人,李羨魚只好將心裡的話都嚥下去,只輕聲問:“我想問問皇姐,素日裡都是怎麼與影衛相處的。”
她好奇道:“皇姐也會不習慣嗎?”
寧懿望著她,鳳眼裡的笑意與促狹之色都更深了些:“你是主,影衛是僕,唯你是從。你想做些什麼,便做些什麼,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寧懿反問她:“難道你身邊的月見,竹瓷伺候你的時候,你也會覺得不習慣?”
李羨魚臉上更燙。
這怎麼能一樣。
月見與竹瓷都是姑娘家。
而臨淵是男子。
這怎麼能一樣!
寧懿以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感受著上頭升騰起來的熱度,滿意地眯了眯眼,倏然湊近了些,在她耳畔吐氣如蘭:“小兔子,你見過其他皇姐的影衛麼?”
李羨魚一愣,輕輕搖頭。
寧懿輕笑了聲,倏然收回手,擊掌喚道:“雲滌。”
下一刻,一名影衛自暗處現身。
同樣是一身玄衣,墨髮高束,手中的武器卻不是長劍,而是兩柄匕首。
李羨魚的視線落在影衛面上,先是一愣,繼而忙又垂眼去看喉間,一雙杏花眸逐漸睜大。
她震驚道:“皇姐,你的影衛,為何是女子?”
寧懿終於忍不住,捧腹笑出聲來。
“我的小兔子,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影衛皆是女子。”
“是你自己帶了個男人回來。卻來問我該怎麼辦?”
李羨魚整張小臉霎時紅透,腦中轟然一響。在理智消失前,她妄圖做最後的掙扎:“可是羌無——”
她帶臨淵去上名的時候,羌無明明什麼也沒說!
皇姐一定是在騙她。
可寧懿聽見羌無兩字,卻非但沒有露出心虛的神色,反倒笑得愈發開懷而肆意:“你說羌無麼?是我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給你開的特例。”
寧懿湊近了些,伸手挑起李羨魚的下巴,細細看著她面上的神情,笑著問她——
“怎麼樣,小兔子,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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