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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毒,叫鈴蘭,這是狄夷特有的一種毒草。中毒者一般要一月後才會發作,毒性也不是很強。可是與毒箭木混在一起卻能致人昏厥……”

“茗哥哥,你不用跟我講這些醫理,我也不懂。你只要告訴子墨還有沒有救就行了。”我急急地打斷他的話。

“這毒我能解!只是瑞親王現在連水都喂不進,還怎麼吃藥呢?茗哥哥不是神啊!”茗哥哥嘆了一口氣說。

“你只管把藥配來,我來喂!”我定定地望著他。

“好!那就試試吧!”茗哥哥與婉兒回身出去。

不一會兒婉兒就端著藥碗來了。我用手扳開子墨的唇,讓婉兒拿起勺子壓住子墨的舌頭,一勺藥就喂進他的口中,我正在欣喜。可是等到婉兒拿出勺子,藥就順著子墨的嘴角流了出來。

“瑞親王已經不會吞嚥了。”趙燕北輕聲說。

我看見茗哥哥、婉兒、趙燕北低垂著眼瞧我。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淚流滿面,我拭了一下眼淚,沉聲對圍在身邊的眾人說:“都退下!”眾人全都退下了。

我俯下身去輕輕地抱著子墨“子墨你準備就這麼離開我了嗎?” 為什麼直到要失去我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這麼在乎子墨!我想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那清澈的眼神。想著我們一起逛街時他會心地笑。那一幕幕彷彿還在昨天。怎麼可能他就要離開我了。

我看著碗裡的藥,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我仰頭喝了一大口藥,低頭撬開他的唇,用口把藥哺進他的口內,然後用舌頭壓住他的舌根深處,直到感到藥已經流進他的喉管我才離開他的嘴唇。這次藥沒有流出來,而是完全嚥了下去。我一下子狂喜起來。不顧滿口的苦味,再喝了一口,就這樣我用這種方法把一碗藥都餵了下去。

等到我把茗哥哥叫進來時,茗哥哥見到空碗,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不過他並沒有言語。只是給子墨號了號脈。然後輕聲說:“藥物起效了。”

當晚前方傳來喜訊,爹他們已經攻下建平,全殲狄夷十八萬大軍,狄夷國滅亡了。

爹讓清帶回了天女宮的五千暗衛,並來信說:爹及哥哥要進入建平接管城池,就不到合州來了。讓我們留在此地,一來可以照顧子墨,二來合州也安全些。

清把我們住的行館內所有的侍衛都換成了天女宮的暗衛。我知道清也猜到了我是用什麼方法給子墨喂藥的。他這麼做是在保護我。

就這樣一連兩天,每日兩次藥,三餐稀飯,我都是用這種方法餵給的子墨。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雖然子墨的臉色已經好轉了,嘴唇也不再紫了。可是他還是昏迷不醒。茗哥哥說可能是他自己潛意識中不願意清醒,讓我多跟他說話,說有時病人的意志也是治療的關鍵。

喂完藥後,望著他如冠玉般的面龐,我輕聲說:“子墨!你快醒過來吧!我這樣讓我好害怕。還記得我們家的桃花林嗎?再過一個多月桃花就要開了,到時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你坐在樹下撫琴,桃瓣紛紛落在你的肩上、髮間那情景我想想都美。”

“我還要你的笛聲相合!”子墨低啞的聲音忽然傳來,然後他就睜著那雙如墨的眼眸深情地望著我。

“天哪!子墨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緊緊地抱著他。

“我早晨就醒了,只是覺得很疲倦睜不開眼。”子墨也伸手抱著我,邊拭去我眼角的淚花。

“早晨?”我趕忙從他懷裡掙扎起來,那不是我餵了他兩餐飯、一次藥,他都知道。

見我臉紅,他促狹地望著我笑:“是早晨!怎麼啦?”

早晨就醒了,卻一直不睜眼,看我著急他得意是吧!

“你混蛋!”我有點生氣,站起身就欲走。

子墨拉住我:“別走!我只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