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起來,而且這些哨騎也開始和官軍的夜不收發生了正面的交手,並且試圖阻斷官軍夜不收繼續朝更遠處探查。
孫傳庭和吳三桂得知訊息之後,都立即便警覺了起來,畢竟孫傳庭是個久經沙場了,而且這段時間和刑天軍也屢屢交手,已經多少了解了一些刑天軍的用兵習慣。
他早已發現,刑天軍極重視對於斥候的使用,習慣於將戰場控制在他們的手中,很少打無準備之戰,再加上老百姓也很樂意幫他們,幫著他們傳遞訊息,使得官軍在這方面屢屢吃虧,幾次他派兵偷襲刑天軍的地盤,可以說都敗在了提前被刑天軍發現上面,好幾次打敗仗,都是他被刑天軍預先設伏,修理的一塌糊塗。
所以今日一聽說前方發現刑天軍的哨騎突然增加,便立即意識到了可能情況不對,於是立即下令停止前進,並且急令諸部就地紮營,構建營柵。
而吳三桂這一次南下,也是比較小心的,他沒有像其他幾個南下的同僚那樣,對刑天軍報以輕視的態度,而是遵從了其父吳襄的告誡,讓他小心行事,不能中了刑天軍的全套,所以得知周圍刑天軍的哨騎增加之後,他也馬上警覺了起來,趕緊按照孫傳庭的命令停紮了下來,立即收縮兵馬,結成了幾個大陣,就地便開始紮營。
孫吳二人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刑天軍詭計多端,寧可慢一點,也不能出大錯,孫傳庭是因為這段時間在刑天軍面前吃苦頭太多,吸收了經驗教訓,而吳三桂則壓根就是惜兵,並不想和刑天軍浪戰,本來他對於這一次孫傳庭令他跟著一起前往濟寧州就頗有微詞,他本來是很想撈到白廣恩的那個差事,留鎮順德府和廣平府的,可是孫傳庭看出來他此次南下帶領的兵力最強,足有兩萬兵馬,便將他留在了身邊,讓吳三桂頗感喪氣。
而在陽穀縣一帶,這裡的老百姓提前聽聞了要過大軍,於是早就能跑的便跑了,不能跑的也藏了起來,陽穀縣城更是早早的便宣佈戒嚴,關閉了城門,不管是對誰,陽穀縣都是嚴陣以待,根本就沒打算讓官軍入城,春天的田野之中,除了能看到遍地開出的野花之外,便是田中的一塊塊發芽的麥苗顯出綠油油的色彩,基本上已經見不到什麼人了,能看到的大致也只有官軍的夜不收小隊在大軍周邊活動,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屬於刑天軍的斥候小隊會和他們遭遇,而雙方立即便開始交手,你追我趕的廝殺一番,然後丟下一兩具屍體之後,便迅速的脫離開來。
雙方的斥候、夜不收們,都在想方設法的想要突破對方的警戒幕,儘可能的朝更遠處搜尋,但是雙方都派出了大批哨騎,結果是免不了會在這麼狹窄的區域相遇,更加上陽穀縣一馬平川,基本上都是平原,無遮無擋的,老遠相互便能發現對方的存在,只有一些星散在平原上的小樹林、溝渠、村落,才能為他們提供一些遮掩,所以雙方哨騎是最先接上火,拉開了這場大戰的序幕。
作為邊軍,這些官軍確實要比內地的官軍要強悍許多,特別是夜不收們,更是邊軍中的精華,基本上都是老行伍之人,一個個都是弓馬嫻熟之輩,否則的話,他們常年在關外和建奴交手,如果沒點本事的話,根本就無法生存,其中不乏一些十分兇悍之輩,所以在受命前出搜尋之後,這幫隸屬於吳三桂麾下的夜不收的表現相當不錯。
可惜他們這次碰上的對手是也不弱於關外的建奴軍的刑天軍,刑天軍的斥候們也同樣是抽調軍中精英組成的,更何況肖天健歷來都極為重視斥候的作用,在這個只能以眼睛來進行偵查的時代,想要掌握住戰場上的主動權,就不能忽視斥候的作用,為此刑天軍便吃過虧,所以為了每一次大戰的勝利,刑天軍都會派出大批的斥候隊去戰場上偵查,而刑天軍的斥候隊的人數比例,恐怕也是這個時代各軍隊之中最高的了,如果集結起來的話,斥候大隊基本上可以算成一支超編的騎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