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那隻隨意變化的傢伙(晴川玲到現在還不知道巴格拉底斯到底是一種什麼幻獸),單是那頭小豬座下的八目靈蜘就有七階,那個陸進的白鷹恐怕也有七階,這種恐怖的實力令人驚歎。另外,那個雷達身上隱隱地露出濃厚無比的殺氣,但看人長得卻是很憨厚的,還有他那個奇怪的魔法師女友,一到晚上就不見了蹤影,神神秘秘的。還有陸進手下的那個騎士,像死人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不過倒是挺忠心的。當然,最神秘的還是那頭小豬,整天發號施令,好像他是整支隊伍的統帥,那兩隻地精還叫他什麼“傳奇地精王陛下”,好搞笑。對了,還有那兩隻地精,學會人類語言沒多久,卻是油嘴滑舌,又老是粘乎在身邊,一個比一個討厭。
剛說到地精,巨螳螂前面的土地裡突然鑽出了一個瘦瘦的地精,把巨螳螂嚇得一哆嗦,晴川玲好容易才把它拽住。
“玲玲姐,你看沒看到木薯?我到處都找不到他。”
晴川玲有些惱怒。“瘦子,首先,以後不準叫我什麼玲玲姐,要叫晴川玲將軍;還有,以後不準隨便在人家的面前突然出現。你在找胖子是吧,我沒見過他。”
葛根作了個鬼臉。“曉得了,玲玲姐,奇怪,這兩天木薯一定在你身邊轉悠,怎麼會找不到他。”
突然,一柄巨錘呼嘯著向他砸來,葛根好像早有準備,向後一躍躲開了錘。只見木薯頭頂一堆綠葉,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這傢伙,專門揹著我說我的壞話,看錘!”說著,木薯的大錘如雨點般落下。
葛根一邊躲閃,一邊嘻嘻哈哈地開著木薯的玩笑。
“你喜歡玲玲姐,沒希望的,就算你化妝成灌木叢跟著她也是沒有的——”
兩個地精邊打邊逃,一會兒就沒有蹤影,看著他們快樂的背影,晴川玲笑著搖搖頭,不知多久,自己都沒體會到真正開心的滋味了,不過,看這個幫怪人怪獸,在軍中磨練得如同石頭般堅硬的心好像有一種軟化的跡象。
“稟告將軍,我們已經進入京周省範圍,離京城只有八十里了,您看今天是繼續前進還是紮營休息。”一名斥侯向晴川玲報告。
看了看天色還早,晴川玲命令,“再走二十里然後紮營休息,這樣,明天中午就可以進入京城。命令隨軍魔法師,向京師報訊,說我們明日正午進京”
“是”,斥侯正準備回去覆命,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將軍,還有一事。”
“講!”
“按朝廷條例,俘虜需戴枷步行,這幾日下來,其中身輕力壯者尚好,可是洪堡郡王妃等女眷行動困難。剛才,其中有幾個乾脆趴在地上,我看,硬逼他們走會出人命的,您看如何處置?”
“這……”晴川玲頗感為難,朝廷成例如此,她也不敢隨意破除。
“晴川將軍,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晴川玲轉頭看去,卻意外的發現陸進和小白已經降落在一旁。
“您講。”晴川玲對陸進很是尊重,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但黑松森林一戰下來,他和雷達的威名已經震動了京城,皇帝還要親自召見他們。睛川玲已經可以預見,將來,這二人必將成為帝國的雙子將星。
“洪堡郡王是陛下的叔叔,而王妃又是他的嬸孃,如今,叛亂的元兇洪堡郡王和聖。路易侯爵已死,我想,陛下胸襟廣闊,想來不會太難為一個弱女子的,您不妨稍作個人情,讓旁人看了也顯得我們的皇帝仁慈大度。”陸進憑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談。其實,對俘虜們的同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秋風”還在腰間,陸進總覺得自己欠了聖。路易一個人情。
“男爵先生也是一片善心,說的也在理,要是我再嚴守刑律,倒是顯得不盡人情了。”說著,晴川玲抿嘴一笑,本有些剛硬的眉梢微微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