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大浦區。
一家位於郊外的屠宰場裡,大浦黑正拿著電話,怒聲大吼。
“夕陽社團都搞不定,做了阿樂的契仔,就不知怎麼拿刀了咩?”
“和義安的撲街,最好真是同你講的這麼難搞,不然要是讓我知道你個王八蛋忘記究竟是誰捧起你,你就準備好去蹲赤柱,同被你撞死的阿sir講道歉吧!”
氣憤的結束通話電話,大浦黑慍怒的坐回到椅子上。
“黑哥,東莞仔失手了?”旁邊的心腹好奇道。
提起這件事,大浦黑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這個撲街,被阿樂收了做契仔,就忘了自己姓咩啊,我撥了上百號人給他幫手都沒拿下安寧路,廢柴!”
“消消火嘛大佬,東莞仔還年輕,總會犯錯的。”
“吶,你不用替他講好話,弟兄們出工都是我掏錢,這衰仔犯一次錯,我最少都要掏幾萬塊來替他擦屎,話不講清楚點,你知他會不會當我是欠他的。”
知道大浦黑在氣頭上,心腹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
反正他心裡也清楚,別看大浦黑現在嘴上罵的兇,將來他的攤子,多半還是會交給東莞仔來管,沒辦法,誰叫年輕一代裡,就東莞仔做事最出位呢。
“對了,黑哥,和義安的事,接下來怎麼搞啊?”
聽心腹談起這事,大浦黑掏了根菸,神色有些鬱悶。
“叼他老母,我就知阿樂和大d這兩個撲街沒那麼好心,還講咩叫我先下手挑元朗的地,原來是知道和義安這班衰仔不好惹,拿我做怨大頭試水……”
猛地吹出一口煙霧,大浦黑目露兇光。
“替我call條訊息給大d,叫他派點人過來同我幫手,只要能拿下安寧路,往後我這邊供給他糖丸就十塊一顆,放眼港島他都找不到比這個更低的價了。”
“不好吧,大佬,我們不久前才剛談妥,漲到十九塊的……”
“你是不是蠢啊,有了安寧路這條風月街在,這些糖丸,我們自己都能到賣六十塊,為咩還要把貨全都運到荃灣啊?我拜託你動下腦,去做事吧。”
把腦子不靈光的心腹喊去做事,大浦黑按滅菸頭。
阿樂和大d想讓他當冤大頭,他大浦黑也不是蠢蛋,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接下這種差事?要不是為了能有一條他自己的散貨渠道,不再受制於大d,鬼才腦袋發熱搶著去踩進元朗啊。
他阿樂當坐館要成績,跟他大浦黑有咩關係。
……
與此同時,距離屠宰場的不遠處。
幾輛車緩緩停下,關掉車燈,熄火。
領頭的轎車裡,細威率先推門走下,跟著拉開後門,請出了李文航。
“大佬!”
身背後,以癲仔龍為首的眾興龍拳館打仔,也都紛紛下車,站到了李文航的身後,只等著李文航的一聲吩咐。
“阿隗還有多久到?”
李文航眺望著遠處,在夜幕下影影綽綽的屠宰場,衝身旁的細威問道。
“已經在路上了,不過要開到這,起碼還得有二十分鐘。”
“那就不等了,叫他的人到了以後,就專門負責那些逃出來的。”
頓了頓,李文航轉回頭,看向已蓄勢待發的癲仔龍等人。
“大浦黑的樣子都記清楚了吧?”
“放心吧航哥,都印在腦子裡了。”癲仔龍率先開口答話。
“嗯,去吧,記住我的話,除了大浦黑以外,其他人我不在乎是死是活。”
“明白!”
癲仔龍眼中閃過興奮,舔了舔嘴唇,隨後朝身後的眾人大手一揚。
整整二十幾號全副武裝的拳手們,趁著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