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你老母!」
武館大門前,酣戰仍在繼續。
閃過四海劈面而來的鋼刀,豬仔武上前一步,緊貼四海。
月仔曾經教過他,空手對持械,只要能夠貼近身,就堅決不能再讓對手隨便的拉開距離,不然再想找到進攻的機會。就勢必要付出血的代價。
雖然豬仔武本身的格鬥經驗並不算豐富,但他勝在聽話,嚴格遵循著月仔對他的指導,腳下不斷向前貼近,不斷尋找機會摟抱四海,宛若一塊狗皮膏藥。
這種粘人的打法,惹得四海是心煩意亂,有心想落刀劈斬,但奈何豬仔武就跟著他面對面,懷沖懷,連抬胳膊都受限,就更別提斬人了。
人的心中一焦躁,自然就容易出錯,四海眼見著正手刀難以傷人,下意識想要轉換為反手刀,可掌心剛一鬆,就被時刻警惕的豬仔武抓住機會!
豬仔武不顧左臂仍傳來的痛感,一肘擊出,因兩人緊貼,這一下正撞在了四海的手腕上,四海剛剛撒手想調換握刀姿勢,手腕被擊,鋼刀頓時落地。
持械的優勢被豬仔武攻破,四海心中本能的一陣慌亂。
豬仔武並沒有錯過良機,鼓足勁掄起了右拳,直接轟在四海面門上。
四海踉蹌倒退兩步,豬仔武靈光一閃,回想起那日太子拳臺上的招數,手已經下意識伸出,拉住了四海的胳膊,趁著四海身形不穩,用力向回一拽!
四海本就踉蹌,又突然被大力的拉拽,身形頓時向前栽倒,只不過還未等他栽倒在地上,豬仔武的鐵膝已高高揚起,朝著他的面門轟至!
「嘭!」
沉重的悶聲,帶起心底無邊的暢快感。
豬仔武平日嘻嘻哈哈的玩鬧神情,已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兇戾的神色。
此刻眼前面目全非的四海,彷彿已經變成了他的仇人太子,而豬仔武正以如同那日太子折磨癲仔龍般的方式,向將自家兄長逼上絕路的仇人復仇!
手臂放鬆,任由已被撞的頭腦發暈的四海,向後仰倒,待距離足夠,雙手再次用力向後一拽,提起鐵膝,對準鼻樑,狠狠撞擊!
「咔!」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四海滿面的鼻血,不斷刺激著豬仔武。
他不覺恐懼,只覺心中暢快!
「武哥,武哥!!」
反反覆覆,不知多少記膝擊過後,豬仔武的耳畔,傳來韋吉祥急切的呼聲。
他略帶茫然的回過神,這才發現韋吉祥臉上,正面露苦笑。
「差不多了,武哥,你要是再來幾下,就要出人命了。」
豬仔武低下頭,看了眼四海,這才察覺四海早已被他打的閉過了氣,整個人已當場昏厥,原本還五官明顯的一張臉,這回竟被打的凹了下去。
韋吉祥說的沒錯,單就現在的傷,四海能不能熬過去還是兩說,要真讓豬仔武繼續發狠下去,那就連搶救的必要都沒有,可以直接送進太平間了。…
「祥仔,你那邊的撲街呢?」
「同我打了半天沒佔優,又見武哥你這麼猛,給他嚇跑了。」
「讓他跑了?靠,真是便宜這撲街了。」
罵罵咧咧的撒開了手,豬仔武緊繃的心神也鬆弛下來,精神一鬆懈,小臂上刀口的疼痛也瞬間襲來,疼的他呲牙咧嘴。
換做尋常江湖大佬,這時候必然會忍著疼,在手下面前充面子,但豬仔武這小子可沒這個忌諱,直接脫口而出道:「我叼,怎麼這麼疼啊,祥仔,快通知阿義帶人回來,送我去醫院,哎,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看著豬仔武又是不停搖頭嘆氣,又是憂心忡忡擔心留疤的模樣,韋吉祥苦笑更甚
,單看現在這樣,他是怎麼都沒法跟方才戾氣十足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