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會這樣的……”
“你個撲街腦筋是癲的嘛,怎麼會想得到。”
被李文航罵了句,癲仔龍的心情反倒輕鬆了些。
不過他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露出臉憨憨的傻笑。
“後不後悔啊?”
李文航掏出煙盒,甩手丟給癲仔龍一支。
癲仔龍接過煙,放在鼻下深深嗅了嗅,這才回道:“有咩好後悔,我出來混了十幾年,今天是我距離雙花這個名最近的一次,如果不試試,我才真後悔。”
“不後悔?呵,你個撲街虧慘了你知不知,社團好不容易欠個人情出來,你就算從此收山,我都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現在倒好,往後每一分錢,你都需要拿命拼才賺得到,而且有了這次,我以後都不會再叫社團欠你情的。”
頓了頓,李文航又從懷裡拿出了火機,“啪嗒”點燃。
癲仔龍叼著煙,剛想伸頭湊上去,突然又回憶起什麼,神色有些畏縮。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文航是好氣又好笑。
“裝咩啊?要是真怕我,你今天會敢開口?”
“怕倒是不怕,但我敬你呀,航哥。”
癲仔龍笑笑,接著火苗把煙吸燃,學著李文航,靠在了椅背上。
“虎組的事用心點,真同和聯勝與東英打,每一戰我都要你當先的,就算你被人打斷條腿,我到時都叫細威推著輪椅送你上火線,知不知啊?”
“知,放心吧,航哥,就算我手腳都被人打斷,咬我都咬他們塊肉下來。”
“你現在有這個覺悟就好,到時我不聽你講苦的。”
車內再次沉默下來。
細威仍聚精會神的開車,李文航與癲仔龍兩人,則繼續吞雲吐霧。
……
車隊停在茶餐廳門外。
三人下了車,癲仔龍去找豬仔武匯合,李文航則帶著細威,上了二樓。
此時,外面天色已暗淡下來,二樓卻燈火通明,吉米仔坐在長桌一側,盯著幾份檔案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似乎是在計算什麼賬目。
“九龍塘的事吹了,不過你放心,和聯勝的人不給,我會叫人打回來的。”
簡單衝吉米仔交代一句,不用太多解釋,以吉米仔的智商自然也能領會,和聯勝與和義安的聯手的事,多半是已經告吹了。
不過九龍塘那幾條街的事,吉米仔還真沒太過在意,反倒面露擔憂。
“航哥,以大d的性格,他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和咱們談崩了,哪怕接下來就算是要向東英割肉求和,他也勢必會要求東英出人手,向咱們找回場子的。”
“東英想來,那就叫它來吧,反正早就料到要同東英打,如今和聯勝既然不想低頭,那我們就連他一塊打,反正荃灣這塊地,我也眼饞好久了。”
李文航落座主位,神色淡然,一臉的不在乎。
吉米仔是猜不出李文航的底氣何在,但幸虧和義安不是和聯勝,有疑惑他也不必只能揣測懷疑的壓在心底,而是可以痛痛快快的問出來。
“航哥,到時怎麼打?”
“我同韓賓透過氣,只要東英的人一動,他就落場。”
李文航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他這副模樣雖看似平靜,但不論吉米仔還是細威卻都清楚,一場洶湧的風暴,怕是早就在他的懷中醞釀,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