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豬仔武這個王八蛋,這樣都能拖我下水!”
夜總會的包廂裡,爛口東扔下電話,煩躁的踹了下茶几。
“什麼事啊,東哥?”
一旁喝酒的小弟還沒回過神,醉眼朦朧的問道。
“航哥追了個電話過來,問我為什麼沒去幫豬仔武,還說要我們現在集合,他要親自來堂口。”爛口東揉了揉麵頰,不耐煩道。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小題大做啊。”小弟撓頭抱怨。
“我哪知道大半夜發什麼瘋,被人砍怎麼了,出來混的誰沒被人砍過,豬仔武那間爛酒吧每個月才賺多少,叫我點齊人去給他幫手,不用花錢嗎?”
罵歸罵,知道李文航要親自來堂口,爛口東也不敢掉以輕心,又撥通幾個電話叫小弟們去堂口集合後,自己也離開了夜總會,帶著一身酒氣上了車。
……
半小時後。
當李文航在細威的陪同下,來到爛口東的堂口時,爛口東和他手下的人,早已在堂口內集合,足足二十幾號矮騾子們聚在一起抽菸吹噓,搞得屋內烏煙瘴氣。
當然,和義安的規模雖然小,但也不至於一個堂口就只有二十幾號。
這些能被臨時叫來的小弟,基本都是些堂口的核心成員,至於他們手底下還有沒有再養小弟,又養了多少,那就不是李文航和爛口東這種大佬會關心的了。
反正只要養得起,社團大佬們巴不得你多招人,而且還會給你立功的機會,叫你有機會去開堂口扎職做大底,反正只要你以後能交夠數,那就一切好說。
但要是給了機會抓不住,那就只能怪你命衰,怨不得別人。
“航哥!”
堂口內,也不知是誰眼睛尖,認出了剛剛進屋的李文航,立馬起身招呼。
其他的矮騾子見狀,也都紛紛有樣學樣,一聲聲“航哥”喊得震天響。
李文航抬起手向下壓了壓,這才止住他們的聲浪,隨後目光躍過他們,落在了已經起身相迎的爛口東身上。
“航哥,聽說你要來,我立馬就把人都喊來了。”
爛口東臉上陪著笑,分開人群上前。
“嗯。”
李文航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只是徑直來到主位,落座。
爛口東心裡惴惴不安,臉上還得陪著笑臉,站在李文航身前,等著訓話。
坐下後,李文航摘下眼鏡,輕輕擦拭,同時問道:“豬仔武被人砍,我叫細威打電話通知你過去撐場,怎麼沒去啊?”
“航哥,不是我不幫忙,我也有場要看的,接到細威哥電話時,正好有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王八蛋,喝多了酒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沒辦法,才耽擱了。”
“不過是教訓兩個醉漢而已,還得你這個紅棍大底親自下場……”
李文航朝眼鏡吹了口氣,漫不經心的接著道:“爛口東,你就這點本事,還做什麼紅棍大底,乾脆我叫人支個攤位給你,送你去賣魚蛋好不好?”
一句話,屋內的氣氛頓時如若冰封。
爛口東額頭見了汗,但還勉強維持笑臉,
“航哥,我這人膽子小,你就別同我開玩笑了。”
“我開玩笑?和你?”
李文航疑惑的抬起頭,跟爛口東四目相對。
這一眼,爛口東透體生寒,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聽我解釋啊,航哥……”
“爛口東,你真的好叫我失望啊。”
沒理會滿臉慌張,還想再解釋的爛口東,李文航已重新戴上眼鏡。
“嘭,嘭!”
兩聲槍響,兩發子彈,一顆正中爛口東的心窩,一顆補在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