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
我們現在各自都十分忙碌,偶爾才能聚一聚,每次相聚都是四人一起。現在吳萬齡跟隨畢煒守在東平城,只能把薛文亦叫出來。哪知我剛說出口,張龍友卻道:“不用了,今天還有別人在,不要叫他。”
“別人?”我一怔。張龍友算是與人交往很少的,除了我們幾個沒什麼相熟的朋友,我不知道還會有誰在。張龍友只是道:“到了你便會知道,開車。”
車伕趕著馬車緩緩向前駛去。這車伕馭車之術倒也高明,一路平平穩穩,走得甚快。我心中狐疑,道:“張兄,到底還有什麼人?”
“到時你就知道了。”張龍友低著頭,低低說著。我覺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疑惑。張龍友以前不算多嘴,但喜怒總是掛在臉上,現在城府越來越深,我總覺得他似乎戴著一副厚厚的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正想著,張龍友忽然從座位下拿出一套衣服,道:“楚兄,來,換件衣服。”
我呆了呆,看了看身上道:“怎麼?這衣服不成?”平時幾個老友小酌,我總是穿一身便服,他拿出的這套衣服也只是件極其普通的衣服,實在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張龍友低聲道:“換上再說。”
我莫名其妙,脫下外套,穿上他給我的衣服。此時車子駛進一條很黑的小巷子裡,忽然停了停,張龍友從車簾縫隙看著外面,低聲道:“下去吧。”
勝友樓是城南新開的一家酒樓,我雖然沒來過,但名聲已如雷灌耳,聽說連廁所裡都裝飾滿了雕花板,可是這條小巷子黑漆漆的,根本不像是有個酒樓的樣子。我不禁一呆,道:“這是哪裡?”張龍友卻又低下頭,似乎躲開我的目光,道:“快下車吧。”他先行推開門,跳了下去。我滿腹狐疑,幾乎懷疑這是個要害我的圈套,但還是跟了下去。
剛一下車,張龍友敲了敲一邊的一扇小門,門一下開了,張龍友閃身進去,扭頭道:“快進來。”一進門,那輛馬車卻又向前駛去,門也一下關上了。我莫名其妙,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
黑暗中,張龍友的目光顯得十分明亮。他低低道:“有個人要見你。”
這絕不是閒來喝杯酒了。我皺起了眉頭,道:“是誰?”張龍友如此神秘,讓我忐忑不安。他沒抬頭,只是道:“見了你就會知道。”
這是個尋常的院落。張龍友帶著我走進去,裡面黑漆漆地,只點了幾支蠟燭,光線十分昏暗。他走到一間屋前,輕輕敲了敲,道:“大人,楚休紅將軍到了。”
我聽他稱什麼“大人”,心中猛地一跳。難道是文侯?可是文侯叫我來為什麼要做得如此詭秘?難道有什麼秘事要吩咐我麼?只是即使文侯真的有秘事要我做,似乎也不該由張龍友牽線。我詫異地看了一眼張龍友,但張龍友躲開我的目光,把頭偏到一側。這更讓我生疑,我伸手要去推門,又有些遲疑,低聲道:“究竟是誰?”
張龍友抬起頭。燭光昏暗,映得他的臉也閃爍不定。他遲疑了一下,道:“楚兄,天下是何人的天下?”
我也抬起頭,心中卻升起一股涼意。張龍友這話似有深意,我也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他的意思。我心頭有些微微地疼痛,聲道:“是帝君?”
張龍友眉頭一揚,閃過一絲詫異,馬上又回覆平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楚兄,不要怪我,我不想成為你的敵人。”
我也不想。只是心頭更是一陣陣地絞痛。郡主在世時就擔心文侯會太過跋扈而產生不臣之心,那時覺得雖然這一天終究會來,但來得還是太早了些。我低聲道:“我懂了。”
張龍友站得筆直,道:“楚兄,現在你要回去還來得及。不過我想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換衣服。你以為甄礪之對你推心置腹,視若子侄麼?其實,你們四相軍團的都督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