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成,一旦曲軸斷裂,飛行機也無法控制,馬上就會掉下來。由於這曲軸製作困難,手頭的備用件只剩下一個了。蕭子彥心中一寒,叫道:“你們檢查一下曲軸。”
那兩個士兵戰戰兢兢地過來,道:“有五架飛行機的曲軸被鋸過了。”他們留守在這時,卻出了這事,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蕭子彥會如何處罰他們。可是蕭子彥只是呆呆地站著,也不知想些什麼。一個士兵又叫了他一聲,蕭子彥方才“啊”了一聲,道:“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飛行機被破壞了?”
明天,不,是今天了,風軍團很可能就要上陣。現在卻幾乎損失了一半飛行機,此時蕭子彥心中痛悔不已。不該去酒樓喝酒啊,只是他也實在沒想到東平城的戒備會如此不嚴。
這時一個士兵驚叫道:“蕭隊官,那兒有隻手!”他直到現在才發現地上那隻斷手。蕭子彥道:“收拾一下,不能再出亂子了。”
他到了內室取出一根備用的曲軸,給一架飛行機換上。雖然這架飛行機還能用,可另外四架卻已上不了天了。那兩個留守計程車兵惶恐之極,也不敢多嘴,將那隻斷手拿出去埋了,又仔細看著另外幾架飛行機的曲軸。
等蕭子彥將這架飛行機修好,天色已然發亮。他直起身子,道:“別的還有破損麼?”
一個士兵戰戰兢兢地道:“回隊官,小人看過,另外都沒問題。”
蕭子彥其實自己也看過一遍了,心知另外六架那人還沒來得及破壞。這曲軸是精鋼所鑄,要鋸斷也不是很容易。他嘆了口氣,道:“我要去向鍾將軍稟報,你們在這兒看著,要是再出亂子,你們自己把自己首級送上來吧。”
那兩個士兵齊聲道:“是!”只是聲音雖響,卻沒什麼底氣。
走出門,天色剛開始發亮。風很大,在這樣的大風天氣飛行機要升空非常困難,現在這一隊風軍團中,能在這種天氣升空的人並不很多,充其量只有五六個而已,而這一晚的花天酒地,真不知他們還能不能保持旺盛的鬥志。
戰爭還沒開始,蕭子彥心中卻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他摸了摸額頭,觸手之處,只覺掌心一片溼潤。方才的惡鬥,讓他也出了一身冷汗,現在被風一吹,只覺得身上冷得難受。
“有刺客?”
鍾禺谷看了看蕭子彥,蕭子彥嚥了口唾沫,道:“是。此人趁夜潛入我軍營中,破壞了五架飛行機。”
鍾禺谷站起來,踱了兩步,道:“還能修理麼?”
“稟鍾將軍,他破壞的是飛行機的曲軸,現在沒有備用的,暫時無法修理。”
鍾禺谷的手按在刀上,低頭沉思著。猛地,他抬起頭來,道:“蕭將軍。”
鍾禺谷的聲音很突然,蕭子彥一震,道:“是,末將在。”
“敵軍兵臨城下,已無餘暇肅清內奸了。今日敵軍定會進攻,此戰干係之大,先應付這一仗再說。”
蕭子彥怔了怔,低頭道:“遵命。”
鍾禺谷居然不把城中有內奸之事放在心上,蕭子彥只覺茫然。鍾禺谷年紀雖輕,戰功卓著,實在不該如此大意的,難道這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讓他也亂了方寸?只是現在鍾禺谷是城中的最高指揮官,自己卻只是個指揮四十多人的客將,實在沒辦法多說什麼。他躬身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那個會奇門遁甲的刺客不知還會不會有別的舉措了。雖然那人丟了一隻手,但此人本領非凡,而且能如此清楚風軍團駐地,只怕軍中已出了內奸。蕭子彥兵法讀得不多,卻也知道這是行軍大忌。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敵人顯然對雙方力量卻知根知柢,兩相比較,帝國軍倒是將帥不和,而且眾寡懸殊,此戰勝負幾乎已經定了。
也許,率領風軍團投奔共和軍,那才是上上之策?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