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又要來抓,但這回我可不讓他抓住了,手一抖,流星錘已回到我的掌心,他抓了個空。不容他再有什麼動作,我又是一錘擲去。這一錘正中他的面門,方摩雲頭上可沒有軟甲護身,哪裡經得住這兩錘,臉上已被血糊滿了,怒吼著向後退去。他本就站在邊上,一腳踩空,一個倒栽空摔了下去。我見勢不好,一個箭步衝上,一把抓住那士兵的手腕,猛地一拎,那水軍團士兵被我拉了起來,方摩雲卻一頭翻過船舷,慘叫著掉進海中。
此時第一艘船上衝上來的海賊已被我們盡數斬殺,第二艘船上的海賊還在與下面計程車兵相鬥,隨著方摩雲掉下海去,一個海賊渾身一凜,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刀,翻身也跳下海去。象是連著的一般,又有五六個海賊跳海而逃,剩下的更無鬥志,一時便被殺盡。
此時海賊的第三艘船正要靠上來,而我們大約只損失了十來個人。見此情景,那第三艘船上的海賊也不由一怔,想必他們沒料到我們的反擊會如此凌厲,竟然能這麼快就解決掉兩艘船的海賊。
樸士免此時正將一個海賊劈翻,朗聲道:“五峰船主,你若再不識時務,今翻難免慘敗!”
海賊雖然人數佔優,但他們只能一艘艘靠上來,樸士免指揮若定,船上的人絲毫不亂,海賊的銳氣已被打掉,絕討不了好去了。那艘船一時也沒有再擲撓鉤上來,似乎正在商議著什麼。我跳下艙頂,回到船尾。方才事情緊急,我顧不上和前鋒營一同作戰,回到隊中,卻見前鋒營士兵個個身上沾滿了鮮血,雖然不少人身上帶傷,但看樣子戰死的一個都沒有。我心中一寬,道:“錢文義,怎麼樣?”
錢文義身上也沾滿了血,氣喘吁吁地道:“還好,殺了他們十個,弟兄們都在,我們可是全勝。”
我不禁有點得意。前鋒營是天下至強,這句話看來不會敗在我手上。我道:“好,不可大意,防著海賊再次進攻。”
但海賊仍然沒有進攻,似乎還在那兒商議什麼。錢文義看了看道:“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進退兩難吧。”的確,海賊唯一的優勢就是人數,但不能一擁齊上,他們這點優勢也不明顯,而最先衝上來的定是個全軍覆沒的命運,因此這些海賊也不敢再行衝上。我道:“快,趁這時候去解開鉤子。”
天馳號上搭著兩艘海賊的船,現在動彈不得分毫。趁著海賊舉棋不定,也正是個解開的好機會。錢文義道:“正是。來,快去!”
那些小撓鉤都是用手臂粗的麻繩繫著的,很是堅韌,撓鉤又深陷在木中,取都取不下來,錢文義手中的刀沒有我的百辟刀鋒利,要慢慢地割才能割斷。剛割斷幾根,錢文義抬頭看了看那艘已是空空的海賊船,小聲道:“統制,五峰船主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啊。”
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們不讓他們衝上來便是。”我又看了看遠處,那邊已經平靜下來,看來海賊已經解決了那艘倭人的船,此時在其中一艘船的桅頂上升起了一道黑煙。我詫道:“那是做什麼?著火了?”
錢文義聞聽抬頭看去,失聲道:“啊!他們掛火煙旗了!”
我不知他說的“火煙旗”是什麼,但聽錢文義的聲音便知不妙,道:“怎麼了?”
這時樸士免衝過來,叫道:“楚將軍,海賊掛火煙旗了,馬上就要全攻,小心啊!”
我道:“是那個煙麼?”
樸士免道:“是。這是五峰船主下的必殺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我們的意思!”
我心頭猛地一震。看樣子,那個五峰船主見到我們這兒堅守不下,要孤注一擲了。想到海賊那般瘋狂的進攻,我打了個寒戰,道:“他們馬上要攻上來了吧?”
話還沒說完,那幾艘正在躊躇不前的海賊船上發出一聲高呼,同時衝了過來。他們還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