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睡著了,還打著小聲的鼾。我摟著她,身體動也不敢動,只是按打坐的方法調均呼吸。
雖然沒有練成讀心術,但我已經有過一次經驗,只要全神貫注,可以察覺到鄭昭對我用讀心術的。但一直到天亮,我仍然沒有感覺到腦子裡有劇痛。
天矇矇亮時,我翻身起來,又進浴間洗了個冷水澡。天本來就很熱,冷水洗過後更舒服一些。我洗完後出來,卻見春燕睡眼惺忪地在床上爬過來,道:“楚將軍,你起來了?”
我笑了笑,道:“我要去練練拳了,你想睡的話再睡吧。”
前鋒營便是在天馳號上,仍然天天不廢操練,現在上了岸,我這個統領更不能睡懶覺。春燕臉頰微微一紅,道:“那,將軍,我也走了。”
她披著毯子坐在床上,極是誘人,我不敢再看,只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我轉身下樓,到了底層,前鋒營眾人都已經起來,見我走下樓,錢文義迎上來道:“統領,前鋒營集合完畢,我們正要出操。”
他雖然一本正經,但邊上有幾個士兵臉上都帶著點不懷好意的笑容,大概覺得我這麼早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我道:“好,一起去操練。”
慕魚館佔地甚大,我們先繞著小道跑了兩圈,活動開了,然後練練拳腳。這時樸士免也帶著水軍團出來,我們乾脆在一起練習。前鋒營計程車兵向來操練刻苦,這些水兵更是在五千人中精選出來的,個個大為不凡,如果不在前鋒營,任何一個人都足以擔任百夫長以上的職務。軍中對拳腳並不很注重,我的拳術也不見得高明,我見唐開的斬鐵拳威力甚大,便向他討教,唐開倒是知無不言,帶著我們練了一趟斬鐵拳的起手拳法。和他們練了一趟拳後,馬天武才打著呵欠從他們那樓裡出來,見我們正在練拳,大聲道:“楚將軍,你們起得這麼早。”
我收了拳勢,走過去道:“馬兄,你也不晚。”
馬天武看著前鋒營的練習,嘆道:“軍人真是辛苦。楚將軍,你們天天如此麼?”
我道:“是啊。馬兄,你也來練習一趟吧,活動一下筋骨。”
馬天武笑了笑,道:“好吧,你教我練拳吧。”
我笑道:“我這拳法,罷了。那位唐將軍才是高手,我也在向他學呢。”
這時唐開正在向人示範,讓一個士兵拿了根樹枝,他一掌掠過,“嚓”一聲,將樹枝斬為兩段。馬天武看得目瞪口呆,道:“我的天!他的手跟刀子一樣!你也會麼?”
我臉上微微一熱,道:“我還不會。馬兄,你不妨也去學一下吧。”
馬天武笑了笑,道:“好啊。”不過看來也不是很熱心,我略略有點失望,心知他這樣的官吏對武藝並不上心。這時馬天武忽然輕聲道:“楚將軍,你覺得何城主到底在想什麼?”
我道:“你覺得有什麼不對麼?”
馬天武皺了皺眉,道:“我覺得他太客氣了,有點客氣過分,好象在敷衍。”
我道:“何以見得?”
馬天武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在官場上,如果不想做上司吩咐的事,但又不能讓人覺得你不肯做,有‘推搪避躲’四子訣,便是把上司服侍得舒舒服服,然後把事情化解無形。”
我詫道:“可是,五羊城主卻是自己主動提出聯手的,難道他又出爾反爾了?”
馬天武道:“我也不知所以。只是,我覺得他現在招待我們未免太好了,而且,把我們安排在這樣的地方,有軟禁我們之嫌。”
說軟禁倒也未必,我們來五羊城的訊息一旦走漏,對他和我們都沒好處,安排這麼個僻靜住處原本並不離奇。只是馬天武這麼一說,我心中總也有個疙瘩。鄭昭那麼急著想窺測我們的內心,到底是什麼用意?
我正想著,邊上忽然走過來一個下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