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都一回事,每活一天都是賺的。”
邵風觀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又要說什麼,這時門外有個士兵高聲道:“邵將軍,鄧都督有請。”
邵風觀皺了皺眉,道:“鄧滄瀾這個時候叫我做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想理睬,我道:“邵將軍,既然有事,還是去吧。”
邵風觀道:“楚兄,別理他,若是屠爵爺召我我還不得不去,鄧滄瀾和畢煒兩人麼,讓他們等等也不算什麼。來,再乾一杯。”
他倒滿了酒遞給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倒讓我代他著急。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胡亂吃了幾塊肉,道:“邵兄,還是快點過去吧,我也吃得飽了,都吃不下了。”
邵風觀打了個飽嗝,笑道:“楚兄,你膽子真小。也罷,再喝完這一杯,我去見見他們吧。”他又將我的酒杯也倒滿了,舉杯向我一迎,道:“來,楚兄,希望我們能在接下來的一戰中活下來。”
從邵風觀的營帳出來,他上馬去見鄧滄瀾了。和他告別後,我向自己的營地走去,一路聽得江水湯湯,城中燈火闌珊,一副破敗氣象。東陽城和東平城夾江對峙,東陽城規模雖然不及東平城,倒也相去無幾。當初之江省向稱富庶,兩個城池都繁華無比,如今一個落在蛇人手裡,另一個的城民也逃得七七八八了,現在留在城中的根本沒有幾家平民。如果戰爭真有結束的一天,也不知東平和東陽二城需要多久才能恢復舊觀。
剛到營門口,我跳下馬,邊上忽地閃出一人,低聲道:“統制。”
這是廉百策的聲音。我道:“廉兄,是你啊,有什麼事麼?”
廉百策曾經是東陽城的守將,現在卻只是個小小的伍長。重遊故地,只怕他也別是一番滋味。廉百策走到我身邊,小聲道:“統制,方才你與鄧畢兩將軍都碰過面了吧?”
我道:“是啊,今天剛到。”
廉百策皺了皺眉,道:“統制,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我不等他說完,道:“廉兄,以後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我絕不會不讓你說的。”
廉百策忙道:“是這樣的,統制,你也知道,當初我也曾經當過東陽城的守將。”
我道:“是啊,也沒多久,才一年多的事。”
廉百策道:“我在這兒呆的時間不短,之江省的冬天雖然沒有帝都那麼冷,但也寒意逼人。”
我怔了怔,道:“怎麼了?難道冬天大江會凍住麼?”
廉百策道:“老輩子人說過,大江也凍住過,不過我是從來不曾見過。統制,我想跟你說,冬天江水太冷,雖然蛇人在冬天戰力不強,可是在這麼冰冷的水中攻城,只怕攻的一方更加吃虧。”
我沉吟了一下,道:“這是個問題。不過,鄧將軍久經戰陣,只怕早已想到這點了。”
我剛說出口,馬上見廉百策臉上一陣黯然,想必他覺得自己的意見未受重視,忙道:“對了,廉將軍,你當初在東陽城守禦多時,你覺得從何處進攻東平城最為有力?”
廉百策臉上又現出一絲喜色,道:“稟統制,末將覺得,要攻東平城,只怕唯有正面強攻一途。”
我嘆了口氣,廉百策在東平城呆得很久,他也說唯有正面強攻,看來要進攻東平城,正面強攻是唯一可行之策了。可是東平城的北面是水門,鄧滄瀾的水軍力量不足以壓住蛇人,究竟怎樣才是進攻的最佳途徑?
遣退了廉百策,我坐到自己營帳中,找出了書囊中的《行軍七要》和《勝兵策》來翻著。這兩本書我都已看得滾瓜爛熟,背都背得下來了。正看著,一陣風吹過,蠟燭光被吹得暗了下來,我伸手護住燭光,心中仍在想著戰事。
蛇人的優勢在於單兵的作戰能力,以及直接的水中格鬥,這樣派水鬼隊去破壞東平城水門就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