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錶情的細微變化了,但我知道曹聞道除了有些急躁,其實心思也十分縝密。我也坐了下來,道:“楊將軍,廉將軍,我想你們也察覺到了吧?”
楊易和廉百策看了看,都點了點頭。楊易道:“那位丁將軍談吐得體,滴水不漏,但太滴水不漏了,他一直在迴避我軍來得太多這事,酒席上我旁敲側擊了幾次,都被他帶到別處去了。”
我不禁有些慚愧。酒席上我把注意力都放在方若水身上了,一直沒注意楊易說了什麼,原來他也早有懷疑。我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照理,如果共和軍兵力不足,要求援軍的話,那援軍來得越多越好。三萬人,雖然比他們預期的多,也不至於讓他們的糧草造成困難。”
廉百策插嘴道:“楚將軍說得極是,末將覺得,他們似乎在瞞著我們什麼。方才我約略數了數,共和軍的兵力也在三萬以上,不過有些奇怪,我似乎……”
他說到這兒欲言又止。我詫道:“奇怪什麼?”
廉百策嚥了口唾沫,低聲道:“方才我向那丁亨利將軍敬酒時,特意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竟然隱約有股硝黃之味。”
第二十三章 勢均力敵
廉百策是神箭手,眼睛鼻子都很靈,他說的硝黃之味我就沒聞出來,但他既然這麼說,自然不會有錯。我吃了一驚,道:“有硝黃之味?難道說……”
我還沒說完,曹聞道搶著道:“難道共和軍也有火藥了?”
火藥原是上清丹鼎派的一味丹藥,配方他們遲早也會知道。我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有火藥了,他們的戰力也大大提升,只是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前來求援?”
這的確是個疑問。共和軍現在雖是帝國軍的盟友,但雙方仍然勾心鬥角,絕不會開誠佈公的。我怎麼想都想不通到底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楊易廉百策也是漫無頭緒,猜了幾種,都覺得不太可能。曹聞道有些煩了,道:“唉,要是將那黃毛小子偷偷捉來拷問一番,那就一清二楚了。”
楊易和廉百策都笑了起來。這倒是個最直接的辦法,但又是絕不可能的。楊易道:“那怎麼成,這麼一來,帝國和共和軍的同盟就會徹底破裂。”
如果我練成了讀心術的話……我心頭忽然一寒。還好,鄭昭尚在帝都,如果他在這兒,我們這些想法他都能一清二楚,那什麼事都幹不成了。我皺起眉頭,道:“先不要管這些,走一步看一步吧。大家先去歇息,明天看丁亨利有什麼舉措再說。大家千萬要小心,不要多說話。”
他們散去後,我也準備脫衣休息了。可是和他們一說,睡意已蕩然無存,腦海裡想的盡是這件事。丁亨利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如果我有讀心術的話,自然能清清楚楚,如果用攝心術的話……但我的攝心術也只是偶爾成功了兩回,根本毫無把握。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偷聽吧。
一想到偷聽,我猛地坐了起來。這種事我也算輕車熟路了,在五羊城就是因為偷聽到了何從景和海老的對話,我才知道他們有意與帝國聯手。也許,現在也該去偷聽一下丁亨利?
起了這個念頭,我登時坐了起來。要去偷聽,不能穿戰袍了,得穿些緊身的深色衣物。我剛把戰袍脫下,轉念一想,不禁失笑。現在是軍營,不是在五羊城裡,這裡到處都是崗哨,要潛到丁亨利的營帳實在是千難萬難,根本不可能的。
本來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但這麼一想,不禁又失望地躺了下來。要偷聽是根本不成的,如果文侯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吧。雖然對文侯已經越來越疏遠,但我對他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管怎麼說,他教給我太多東西。文侯在的話,他會怎麼辦?
我正想著,遠遠地忽然傳來一陣喧譁。我吃了一驚,極快地穿好戰袍,衝了出去。一出門,正見馮奇過來,他見到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