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而屠方更是此中碩果僅存的宿將之一。連他都這麼說,旁人縱然仍有疑意,仍不敢多嘴了。文侯一拍桌案,站了起來道:“列位將軍,有這神龍炮之助,蛇人尚足懼否?”
蛇人的可怕,不是一件厲害武器可以抵銷的。但我不敢多嘴,帳中所有人的情緒都一下激昂起來。照理軍中議事,不得喧譁,但是他們似乎都忘了禁令,只在談著這神龍炮。文侯微微笑著,卻也不制止。
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志。軍隊計程車氣是最重要的,只要士氣高昂,即使處於劣勢,仍可背水一戰。帝國軍敗得太多,也太慘了,文侯卻只用三言兩語便將士氣激了起來。不論神龍炮是不是真的有用,至少,那些將領們心中已有了信心。
有個將領大聲道:“大人,有此利器,我等必能將那等妖獸斬盡殺絕,怕它們做甚!”
這人的話說得很是糙,但象有種神奇的魔力,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全都站了起來,喝道:“蛇人不足為懼!”
等他們都叫夠了,文侯才站立起來,大聲道:“列位將軍,帝國的未來就在諸位的肩上了,現在分派諸軍任務。”
聽完文侯分派諸軍任務,我的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和別的將領不同,我因為早知道文侯有出兵與蛇人決戰之意,因此一直沒有他們那麼亢奮,也對神龍炮的威力沒有那麼迷信。神龍炮的確極是神奇,但是我們在高鷲城時也有了火雷彈和天火飛龍箭,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全軍覆沒的厄運。文侯將勝負全押在神龍炮上,我還是不放心。
這時文侯大聲道:“前鋒營楚休紅將軍聽令!”
我站立起來走上前去,跪下道:“末將聽令。”
“楚將軍,三日後總攻,妖獸定會以全力猛攻,神龍炮的守衛之責,由前鋒營承擔。”
我心頭一凜,道:“末將遵令。”
邊上有幾個和我認識的將領諸如蒲安禮諸人都“咦”了一聲,我站起來時,看到他們臉上有些鄙夷之色。他們也知道文侯對我頗為看重,現在文侯的親信將領,自水火二將以下,就數到我了。這次戰役,鄧滄瀾自平句羅島夷之患,便一直沒有蹤影,文侯雖然沒有說,我們都知道他另有重要任務,而畢煒無疑就是統領神龍炮的將領。現在他們聽到我這個文侯第三號大將居然只領了個護衛之責,自然要覺得文侯是有意關照我了。他們倒沒有想到,神龍炮不發則已,一發之下,蛇人一定會不顧一切衝上來,要護住神龍炮,實是個艱鉅之極的任務。
如果我不是練巨斧武士,文侯可能還不會把這任務交給我的。
我剛退下去,文侯道:“此番進攻,首攻為重中之重,必要有一員萬夫不擋的勇將,先行打掉蛇人的銳氣,並將蛇人大軍引到中央來。此令我思前想後,只覺太過兇險,不知有哪位將軍敢接?”
文侯分派到方才的任務,都是左右助攻,守禦後方之類,直到這時才說出這條令來。我原來總以為首攻的任務必定是前鋒營的,讓曹聞道練巨斧武士,也是為了強攻時增加攻擊力,沒想到文侯並沒有把這任務給我。營中還沒接令的將領,除了屠方、路恭行以外,還有十來個下將軍尚無任務,他們看了看,帳中也頓了頓,突然蒲安禮叫道:“大人,末將願往。”
蒲安禮自娶了唐郡主後,已經風傳要接武侯之爵。他父親是尚書,是伯爵,此議真成的話,蒲安禮要比父親的爵位更高了。此次他是中軍主將屠方的又副將,是中軍第三位的大將,可是文侯一直沒有給他派任務,蒲安禮心中準也有些惱怒。
他剛說完,後面有個將領也走了出來,道:“大人,末將白天武願接此令!”
那白天武原本坐在我身後,最多也只是個下將軍。他還沒走到文侯跟前,蒲安禮已搶了出去,跪下道:“大人,此令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