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但由於要統率前鋒營,所以授課的事大多由胡滔代勞,現在我是偏將軍,大概用不了多久也會有我自己的宅第了。我跟著邵風觀走過拐角,他打了個呼哨,一輛馬車忽然從一個岔道里開了出來,駕車的正是諸葛中。
邵風觀扭頭道:“楚將軍,上來吧。”
我跟著他上了車,裡面車簾也放下了,漆黑一片。我道:“邵將軍,你在擔心什麼?”
邵風觀道:“也沒什麼,有備無患。阿中,沒有人注意吧?”
諸葛中道:“沒有。”
“那就好,我們走。”
車子晃了一下開動了,我心中越發不安,小聲道:“邵將軍,到底要去哪兒?”
“城南。”
以前邵風觀開的平寧鏢局就在城南,我道:“是去你那鏢局麼?”
邵風觀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鏢局早歇業了,現在只有幾個以前的夥計在打理。”
我越來越好奇,只是想不通邵風觀到底要我看什麼東西,還要搞得如此神秘。車子不緊不慢地開著,一路上聽得了路上行人的喧譁,危難解除後,帝都幾乎立刻恢復了往昔的繁華,做生意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車中很暗,邵風觀盤腿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道:“你到底要讓我看什麼?”
邵風觀嘆了口氣,道:“我想給你看個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知為什麼,我想到的是她,難道邵風觀把她偷出了東宮,來送給我麼?如果他真這麼做了,可是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但我可以拋棄一切也在所不異。我急道:“是個女子?”
邵風觀抬頭看了看我,眼神中又是詫異,又帶著點善意的嘲諷:“原來你也挺正常啊,呵呵,我以為你不喜歡女人呢。”
我臉紅了紅,心知自己的胡思亂想也太沒邊了,也讓他去亂猜,只是道:“到底是誰?”
“到了再說吧。”
他不再說話,我也不好再問。車子七拐八拐,忽然一停,諸葛中開啟車門,道:“邵將軍,到了,外面沒有異樣。”
邵風觀舒了口氣,道:“來吧。”
平寧鏢局的匾額已經取下了,大門緊閉,他推開門走進去,我連忙跟著他進門。雖然知道馬上就可以知道了,可是還在胡亂想著。邵風觀到底要我看誰?難道,會是甄以寧?
我渾身一震。如果甄以寧沒有死,那可太好了。這時邵風觀走到了一間內室前,伸手推開門,我搶上前去,先行進屋。
屋子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小桌子。床上張著帳子,我幾乎是衝到床前,一把撩開了帳子。撩起帳子時,我的手都有些顫抖,這個謎團馬上就可以解開了。可是一撩起帳子,我卻是一怔。
床上的確躺著一個人,這人渾身是傷,包得嚴嚴實實,一張臉只有一半露在外面,但絕對不是甄以寧,我絞盡腦汁也不記得我認識這個人。這人正在睡覺,我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邵風觀讓我來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邵風觀走到我身邊,我道:“邵將軍,他是誰?”
邵風觀道:“他叫顧宣,是火軍團計程車兵。”
我又是一怔。火軍團,那是畢煒的部隊,畢煒追擊蛇人,將火軍團都帶了出去,這個顧宣想必就是其中受了傷。可邵風觀搞得如此神秘做什麼?我道:“那怎麼了?”
邵風觀沒有回答我,彎下腰,輕輕拍了拍那個顧宣,道:“顧宣,醒醒。”
這顧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到我,他大吃一驚,叫道:“你是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邵風觀輕聲道:“不用怕,他是楚將軍。”
顧宣道:“我記得了,你是楚休紅!”我已經是文侯的親信,火軍團原本就是由文侯府軍的班底擴編而成,他認得我也不希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