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死也要頂住!”
這時又有個蛇人攀著城門衝上來,我提著一柄攻城斧和幾個士兵合力殺過去,那蛇人十分長大,但是我們十餘人同時衝上,槍斧交加,那蛇人只剩了招架之功,攔得幾招,有兩枝長槍同時刺入那蛇人胸前。蛇人穿著胸甲,那兩槍刺入不深,只是讓它頓了頓,卻也只停頓了短短一刻,有三個持攻城斧的前鋒營士兵欺近身去,三把斧頭同時砍在它身上。攻城斧因為較短,力道也大了許多,斧刃下那蛇人的胸甲崩成無數碎塊,一個粗大的身體登時添了三條傷口,有一柄斧力道最大,斧頭幾乎全部沒入了蛇人的身體,那蛇人慘叫一聲,手中大刀猛的揮起,便向橫掃過來。那是它臨死一擊,力量也大得非同尋常,我見勢不妙,猛地向前衝出,有個士兵也同時衝了過來,他用的是長槍,一槍已抵住那蛇人的手腕,我趁勢一斧砍去,蛇人的一隻手被我硬生生砍下。慘叫聲中,那蛇人已翻下了城頭。
殺退了這蛇人,我抹了把汗,看看四周。錢文義守在我右手邊,曹聞道則在我左邊。錢文義那兒正將幾個撲上城來的蛇人逼了回去,曹聞道則和幾個士兵正與一個蛇人纏鬥。他的力量雖然不及陳忠和蒲安禮那樣驚人,卻也在常人之上,那蛇人被五六個蛇人的長槍逼住了,曹聞道手中的大刀雨點般正往那蛇人狠剁,每一刀下去,蛇人身上便被砍開一條傷口,翻出白生生的肉,又湧出鮮血,濺得他滿臉都是。那蛇人已死了大半,曹聞道卻還在不依不饒地剁下去,似乎非將它剁成肉泥不可。
這時從城下突然發出了一聲哨聲。哨聲極是尖利,幾乎象根針刺入耳中,聽著極是難受。我心頭一凜,看向城下,只見那些攻到城下的蛇人聞聲已在退去。它們退得其快如風,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城頭便已退得乾乾淨淨。
蛇人退得如此快法,真個如迅雷疾風。雖然蛇人退下去,我心頭的懼意卻似更重了。剛鬆了口氣,忽聽得曹聞道叫道:“楚將軍,當心!”
他叫得極是驚恐,我已看見從蛇人隊中飛起了十幾塊大石,有一塊正向我飛來,我一低頭,那石塊幾乎是擦著我的頭頂飛過,落向了城下,將一間屋子的屋頂都砸塌了。我記得當初在高鷲城時蛇人甚至用一種極為巨大的石炮,一下子就能將城牆打個洞。但那種石炮實在太大,而那種巨石要丟擲來也太過困難,蛇人看來已棄而不用了。此時丟擲的是些凳子大的石塊,與帝國軍所用的石炮差不多。蛇人看樣子確實也不能視遠,石塊丟擲後全無章法,亂七八糟的,有幾塊甚至沒能打上城頭,從半是沒佔到便宜,退卻前洩憤用的,但有一塊石頭不偏不倚正砸在邊上,有兩個士兵躲閃不及,被石塊砸得腦漿崩裂。我怒不可遏,叫道:“放箭,放箭!”但蛇人的後陣還是那些盾牌軍,齊齊排成一列,便是雷霆弩射在上面也穿不透,不用說尋常弓箭。
剛射出一波箭雨,從蛇人隊中又丟擲一片石塊。這些石頭比方才的要小些,但更密集,竟是都射向城門口的。也許蛇人在城門口吃了個虧,連攻城車都被我們燒了,撤走時才用石炮拋石洩憤。蛇人因為目不能視遠,那些石炮力道有強有弱,有些甚至在空中相撞,根本沒落到城頭,有一塊石頭卻不偏不倚飛向敵樓。
那兒正是文侯和太子觀戰的地方。我心頭一凜,那塊石頭飛得雖然不快,也不算太大,但是敵樓裡較為狹小,裡面卻沒有什麼躲閃的餘地,砸死太子也算了,要是砸壞了文侯那可糟糕。我不加思索便向敵樓衝過去,只衝到樓下便知根本來不及,此時耳邊只聽得旁人一片驚呼。
眼看著那塊石頭要砸進敵樓,突然從中跳出兩個人來。這兩人身法極是迅捷,都提著長槍,一跳出敵樓,兩柄長槍同時往那石頭上一拄,石頭的去勢立被止住,直直落了下來,那兩人又借勢跳回敵樓裡。
好本領!我不由暗暗讚歎。去年初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