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了,在下告辭。”
我轉身要出去,一左一右兩個忽然站起來,極快的堵在了我身後,正是方若水與巴文彥兩人。方若水冷笑道:“楚將軍,你這般逃席而去,不免太過失禮了。”
我道:“方將軍,難道你非要與我動手嗎?”
方若水嘿嘿的笑了笑,道:“實話告訴你,我等奉命,非要留住楚將軍不可。”
我怒道:“豈有此理!兩國相爭,還不斬來使,你們如此做法,不怕壞了何城主大事嗎?”
何步天忽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楚將軍,你要怪就怪你本事太好,有人怕你成為後患而已。”
是何從景?雖然他這話已露出惡意,但我仍有點得意。沒想到何從景對我評價如此之高。我摸到腰間的百辟刀,深深吸了口氣,道:“諸位,在下只是無能之輩,只怕難當如此錯愛,但也不是會屈膝之人。”
何步天眼裡忽地閃過一絲殺氣,站了起來。七天將中我只和丁亨利動過手,以槍法而論,我也勝不了丁亨利多少,這六人縱不及丁亨利,加起來卻一定比我厲害多了。我本不相信他們真地會對我動手,但一看到何步天這樣子,心中一寒,不禁有點後悔不該把話說得太死了。
何步天正待說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一個人地慘叫,又聽得唐開喝道:“楚將軍,你有事嗎?”
我們在房中呼喝了幾句,唐開在樓下想必也聽得不對了。他這人也有點太沖動,我剛想說我沒事,門上“砰”的一聲,竟然破了一個洞,一隻手探了進來,一把將門拉開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唐開。他一手按在刀上,左手拇指扣在掌心,正是斬鐵拳的架勢。一開門,見我好端端的站著,他倒是一愕,道:“統領,你沒事吧?”
我道:“沒事。唐開,我們走吧。”說著,向他們拱了拱手,道:“諸位,道不同,不相與謀,在下告辭。”話雖然說出口,心中卻不覺忐忑,實在不敢確定他們到底敢不敢動手。
這時,忽然從外面樓道里傳來了丁亨利的聲音:“楚兄,發生什麼事了?”
他臉上全是錯愕,想必也沒料到這麼快我就和何步天鬧了個不歡而散。我道:“丁兄,在下要告辭了,好意心領了。”
丁亨利一把挽起我的手,道:“不急吧,來,來,陪我說兩句。”
他拉起我的手時,前心空門大開,如果真要動手,我拔刀便可殺了他,他根本沒有回手之力的。只是見他如此坦蕩,我又有些躊躇,這時丁亨利朝何步天道:“何兄,麻煩你們先到樓下等等我吧,只怕楚兄與我們有了誤會了。”
我只道何步天總會反駁,不料他只是點了點頭,對旁人道:“我們出去。”說罷,昂然走了出去。一眨眼,本來擠的滿滿的房中已空空蕩蕩。唐開仍然站在門口,也不進來,卻也不出去,左手依舊按在了刀柄上。
丁亨利坐了下來,道:“楚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得很緩和,我也不好對他發脾氣,道:“丁兄,方才何兄要我留在五羊城,不然就要動手了。這是五羊城的待客之道嗎?倒也新鮮。”
丁亨利似乎沒理會我話中的譏刺之意,沉吟一下,道:“楚兄,我們雖是新交,但一見如故,有句話我想問問你,也請楚兄坦然相告,可好?”
我道:“請說。”
“楚兄,你以為,共和制與帝制,哪個對百姓有利些?”
我沒想到他會問如此大的問題,怔了怔,嘆道:“若我非要說帝國的老百姓更快活些,那也是假話。五羊城我雖然走的不多,但眼中所見,萬民安居樂業,倒也比帝都更祥和一些。”
丁亨利也怔了怔,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楚將軍果然心胸博大,眼光高遠。那麼何城主與帝君相較,哪個更受子民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