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受到海中有毒生物的傷害,已經有兩天。”範華檢查了一下傷口,用英語詢問希斯洛普醫生,“希斯洛普醫生,你們診所有沒什麼治療海葵海膽刺傷,海蛇咬傷的藥品?”
希斯洛普聳聳肩,“很抱歉,我們從沒有接觸過這類藥品。”
“那就讓我來吧,我們曾經治療過這樣的病人。”範華很堅定的對希斯洛普說。
希斯洛普很懷疑的看著範華,“美麗的女士,你真的是醫生,真的治療過這樣的病人?”
但是孫玄武留下的通關文書完全消除了希斯洛普的懷疑,範華的身份證明上明確註明她是合法的美國註冊醫生。
“不過這種創傷很危險,時間又耽擱得太久。我先試著挽救他的腿。如果行不通,那就趕緊截肢保命。”
屋外錢水廷小聲的翻譯給大家聽。這時王鐵錘走了出來,“老錢、毛白白,還有你們,大家都是經常搞戶外運動的,這次隨身帶了什麼藥品,蛇藥有嗎?”
大家開啟包中的瓶瓶罐罐,找出十管季德勝蛇藥,錢水廷很小心的把那些商標證明標誌完全除去。
看到王鐵錘帶著藥準備回診所,那個年輕漁民對著他撲通一聲跪倒,“先生,你們一定要救活郭大哥啊!如果郭大哥得救,我倪阿水願意給你們做牛做馬,為奴為僕。”眾人連忙把他扶起。
走回診所,王鐵錘看到範華已經從隨身揹包中取出一個玻璃制的大火罐,兩個金屬鋁盒,一個鋁盒子裡面全是鑷子、手術剪、止血鉗之類的一些手術器械,還有一個裡面是酒精棉球。
雖然知道範華是醫生,但希斯洛普對她的醫術還是很懷疑,等到範華開啟鋁盒子,看到金屬盒子裡面裝滿自己從沒接觸過的精美器械,希斯洛普的眼睛直了,“哦,主啊,你給我送來了一位天使。”他現在完成相信範華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生。
範華從鋁盒中取出一把手術刀,用酒精棉球擦了擦,然後示意王謝堂給病人的傷口消毒。
在紫黑色的傷口上,一橫、一豎,範華用手術刀深深的劃了一個十字形的刀口。紫黑色淤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空中頓時瀰漫了腥臭的氣味。
“王謝堂,你想辦法把二十片蛇藥給病人灌進去。”說著範華放下手中的手術刀,擦擦手,就取出一把止血鉗,用它夾起一個棉球。範華一手拿著玻璃罐,一手拿著止血鉗,眼睛瞄向了一旁的煤油燈。在油燈上點燃棉球后,範華把點燃的棉球在玻璃罐內壁上迅速的擦了一圈,玻璃罐口一下子就把病人左腿上的傷口全都蓋住。
“毒傷已經有兩天了,現在拔毒還有用嗎?”王鐵錘小聲的問範華。
“盡力而為吧!”範華一邊說,一邊繼續觀察病人的傷口,“只要能拔出毒液,對緩解病情都是有好處的。也許什麼毒針、毒牙還在肉裡面,不把它們拔出,情況會更加嚴重。”
病人傷口處的面板肌肉被玻璃火罐吸鼓起來,黑血已經就流出了半罐多。範華把火罐拔起,又重新吸了一次,這次流出的黑血要少多了,整個左腿的腫脹也消除了許多。
這邊範華暫時鬆了口氣,那邊王謝堂的工作也有了一點進展。剛開始王謝堂手裡拿著蛇藥,對昏迷中的病人他是無計可施。王鐵錘站在一旁出主意,“用竹管撬開牙齒灌藥。”
蛇藥和白酒調和的糊狀物慢慢的透過竹管流進了病人的口中,看到病人做了幾個吞嚥動作,眾人緊張的心頓時鬆了許多。
“膚色較深、下身較短並且腿部彎曲。”白寶湘從一開始就在研究眼前的這幫漁民,看他們神情稍稍輕鬆,就湊了過去,“你們都是疍民嗎?怎麼好多人脖子上都掛上了十字架,你們信教了!”
漁民們相互看了看,許多人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見沒人說話,剛才那個倪阿水憤憤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