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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笑了起來,完全語無倫次,突然又咳嗽起來,有兩分鐘無法繼續說話。

“甚至都喘不上氣來!”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冷漠而尖刻地說,一邊用嚴峻和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算了,親愛的孩子,你說夠了。該走啦。”

“請允許我,先生,向您指出,”突然伊萬·費奧多羅維奇忍無可忍,怒衝衝地說道,“我妻子在我們的共同朋友和鄰居列夫·尼古拉耶維奇這裡,無論如何,年輕人,用不到您來評判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的行為,同樣也不用您當著我的面大聲地議論我的臉色表明什麼。確實這樣。如果我的妻子留在這裡,”他繼續說,隨著每一句話火氣也越來越大,“那不如說是出於驚訝和大家都能理解的當今的好奇心,想看看怪誕的年輕人。我自己也留下了,就像有時看見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可以看就在街上停下來一樣,比如……比如……比如……”

“比如看稀罕東西,”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提示說。

“好極了,對極了,”想不出比喻而卡住說不下去的將軍閣下高興地說“正是如看稀罕東西一樣。但不論怎樣,最使我驚訝、甚至痛心的是,如果譯法上可以這樣表達的話,您,年輕人,竟然不會理解,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現在留下來跟您在一起,是因為您有病,既然您真的生命垂危,這麼說吧,她是出於憐憫,是因為您說的那些可憐話,先生,因此任何汙言髒語無論如何都不會砧汙她的名聲,品質和身份……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滿臉通紅的將軍結束說,“如果想走,那麼就跟我們善良的公爵告別。”

“謝謝您的教誨,將軍,”伊波利特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嚴肅和出人意料地打斷說。

“我們走吧,媽媽,還要呆多久!……”阿格拉婭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耐煩和氣忿地說。

“再等兩分鐘,親愛的伊萬·費奧多羅維奇,如果你允許的話,”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尊嚴地轉向自己的丈夫說,“我覺得,他渾身在發燒,盡說胡話;我根據他的眼神深信這一點;不能這樣撇下他。列夫·尼古拉耳維奇!今天不送他去彼得堡,可以讓他住您這兒嗎?cher prince*,您覺得無聊嗎?”不知什麼緣故她突然問ω公爵,“到這兒來,亞歷山德拉,把頭髮整理一下,我的孩子。”

她為亞歷山德拉整理了一下沒什麼必要整理的頭髮,吻了她;叫她就是為了這點。

“我認為您在精神上是能發展的……”伊波利特從沉思狀態中醒悟過來。又說起來,“對!我想要說什麼,”他彷彿突然回憶起什麼,興奮地說,“布林多夫斯基真心想維護自己的母親,不對嗎?結果他卻使她蒙受了恥辱。公爵想要幫助布林多夫斯基,出於一顆純潔的心向他提供溫柔的友情和金錢,大概,他是你們所有的人中唯一沒有厭棄布林多夫斯基的人,可是他們倆都像真正的敵人一樣彼此勢不兩立……哈一哈一哈!你們全都敵視布林多夫斯基,就因為在你們看來對待自己的母親不體面,不優雅,是這樣嗎?是這樣嗎?是這樣嗎?因為所有你們這些人都十分喜愛形式的優美和高雅,只贊成這點,不對嗎?(我早就料想,你們就只要這點!)好吧,那麼你們要知道,你們中也許沒有一個人像布林多夫斯基那樣愛他的母親!公爵,我知道,您透過加涅奇卡暗中寄錢給布林多夫斯基的母親,我敢打賭(嘻一嘻一嘻!他歇斯底里地笑著),我敢打賭,布林多夫斯基現在都要指責您採取的形式不得體和不尊敬他的母親,真的是這樣,哈一哈一哈!”

這時他又喘不過氣來,咳起嗽來。

“怎麼,完了!現在全說出來了,說完了?好了,現在去睡覺嗎,你有燒,”葉莉扎維塔·普羅利菲耶夫娜一直不安地望著他,這時便迫不及待地打斷說,“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