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午,我和魚哥開車去了第二處地方踩點兒。
豆芽仔昨天下了大力要讓他休息,把頭年紀大了我儘量不讓他爬山涉水,小萱我讓她留在賓館清理沖刷那一堆西晉青瓷文物,所以只有我和魚哥。
魚哥開著車,我對著反光鏡,來來回回看自己這張臉。
繃帶前天我自己拆了,本來長的還算可以,方方正正的像個公務員,現在,脖子後頭兩道疤痕像蜈蚣一樣,一直延伸到了耳朵下方,衣服都擋不住。
看我對著反光鏡愁眉苦臉,魚哥扶著方向盤笑道:“沒事兒雲峰,你又不是女孩子怕嫁不出去,多幾道疤又算得了什麼。”
縫針時頭髮剃了,所以我兩現在都是光頭,但魚哥的光頭要更明亮一些。
我忍不住問:“魚哥,你覺得咱兩誰長的更帥一些?”
“當然是你更帥。”
“魚哥你別這樣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就想聽句實話,”
“實話?”
魚哥笑道:“實話是,咱兩都長的一般,把頭那種五官長相年輕時才能稱的上是帥。”
我撇嘴道:“那有什麼用?沒用,咱兩長的不帥咱兩缺女人嗎?不缺,主要是我不想,我要是想,追哪個美女都能追到手。”
魚哥轉頭道:“雲峰,我覺得小萱她就挺適合你的,畢竟你們在一起吃住這麼多年早都有了感情。”
“魚哥,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小萱人是很好,我能為她付出一切,但兔子都不吃窩邊草,難道我就要吃窩邊草嗎?”
魚哥搖頭:“能吃,怎麼不能吃?餓了不一樣吃,我看你就是不餓,你就是收不回來心,你還老想著玩兒幾年再說。”
“行了,咱們不聊這個了,到地方了,是不是這裡?”
我下車看了看,點頭說應該就是這個村子。
眼前是淳安縣王埠鄉大峰村,明代時期好幾個做了大官兒的進士都在王埠鄉這一帶出生的。
八幾年,第二次文物普查時在隔壁的聞家村發現了一座大墓,但他們忽視了這個地方。
他們不知道,在幾百年前這個地方其實並不叫大峰村,而是叫“大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