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都升起降下不規則的金屬罩,剛好嚴絲合縫的搭接在一起。
開始吧,端木敬興奮了起來。
要不是江天告訴他這個可能和設想,他怎麼會想到,抽取的記憶序列,其實完全可以根植回去呢?
透過對於失去記憶的回溯,進行記憶再造。也就是,引導著記憶形成規律,將這些被抽取的片段重新植入回去。
他的理論和實踐結合的第一個實驗,物件竟然就是江天!
享譽星聯的人類聯邦防禦委員會最高總指揮?
哦,我的天哪。
端木敬越是緊張,就越是能夠一心二用,他一邊按照要求一步步操作著,緊密觀察江天各項指標的波動。然而在這同時,他心裡卻忍不住暗暗猜想,要是讓那個“一臉笑容”,“溫和可親”的年輕軍官得知自己拿他的情人來當試驗品……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後背一涼,平白無故的打了個寒顫。
而在這同時,被端木敬大醫師在心裡惦記著的嚴少澤上校正飛速的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施歌·羅德早一步到了,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他。
施歌來回走著,腦子裡還在不停的分析著這件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同時也在考慮這,他要怎麼和嚴少澤解釋自己得知江天失蹤的原因。
畢竟,有些事,他還不能說,但是他也不願意欺騙對方。
哎,施歌頓時有些煩惱,又想起了那個還在百分之七十幾上苦苦掙扎的進度條,就覺得煩惱一下子呈指數增長。
嚴少澤速度非常快,比施歌預計的提前了十幾分鍾。嚴少澤敏捷的從懸浮車上跳下來,隨即就快步走向他。
施歌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施歌!”
要不是一抬頭就看見了好友,他簡直都要以為自己壓力太大出現幻聽了好麼。
嚴少澤幾乎沒有主動叫過他。
寥寥無幾主動和他搭話,也常常省略了這個稱呼代詞。
嚴少澤已經走到身前了,施歌收回思緒,“我們進去吧。”
幸而嚴少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信任他,根本沒有詢問他是怎麼得知江天不見了的訊息。
兩人走進醫院時,走廊上的特勤人員紛紛站在自己的站位上,將短短一段走到把守的密不透風。
嚴少澤目光輕輕掃了掃,隱約想到了什麼。
病房外前室裡,卻只有兩名護理在值班,施歌不動聲色詢問了主治醫師目前在哪,得知是在參加某專家會議之後,禮貌的點頭致謝。這時,他回頭看向嚴少澤。
“你覺得呢?”
“我們先進去確認一下吧。”嚴少澤說著,推開了門,停頓了兩秒,就又退了出來。
看到護理奇怪的目光,他解釋的笑了笑,“不方便打擾總指揮閣下休息,我們晚點再過來。”
然後隨機,嚴少澤就和施歌·羅德交換了一個眼神。
——整個病房一覽無餘,沒有人在。
並且,只是那麼短短一掃之間,嚴少澤就發現,江天已經很久沒有動過的外套不見了。
這讓他不至於像最開始那麼擔心。
就算是江天是被挾持的,那麼至少綁匪還有點人道主義精神,還知道給病人加一件外衣?
當然,在嚴少澤的推測中,根本沒有江天被劫持的這種可能。
江天,被劫持?這鏈各個詞根本不會被組合在一起。
即使嚴少澤知道,江天現在身體情況下降到了這樣一個程度,他也不會設想,這位戰績卓著的最高總指揮大人,在這一次,會不戰而降。
“下來,我們怎麼辦?”眼看著護理毫不懷疑的離開,施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