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景嗎。我摸摸照相機,待會一定記得多拍幾張。
“還記得《錦瑟》這詩不,一提到杜鵑花就想起這首詩啊。”孫紗紗很感懷的說,“當年高考時我背得最牢的就是這首了。”
我笑著說,“是啊,我當年記得最牢的就是這首。”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那些人那些事
東面路線比西面難走些,但的確不枉此行。
遠遠就看見山腰上姿態妖冶的連片殷紅,怪不得杜鵑花的別名又叫映山紅,確實形象。
我走在大部隊中後段,手頭相機的“咔嚓”聲一路上都沒停過。
“金笙,” 張嵐看著我幾次三番地欲言又止,“那個……陳曦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我看他好像一直很注意你的樣子。”
大姐,你才剛發現嗎?
我含糊地說,“我們以前曾經是高中同學,可能是他認出我了吧。”
“原來如此。”張嵐瞭解的點頭,“你們兩個怎麼都是悶葫蘆,像我前陣子在街上碰見以前的高中同學那個熱情啊,恨不得就當場隨便找傢什麼店的開聊……”她感慨了一下很快就發覺不對勁,“不對啊,眼神不像……你看你看,他又看過來了。”
真不好拐。
我很大方地抬頭挺胸來個POSE,“看就看唄,那又怎麼了。”
本姑娘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張嵐很掙扎地抱頭,“我很看好他呀!可是會長怎麼辦,我也很欣賞會長。兩個都跟你很配,我兩難呀~”
我無語。
“社長,社長過來一下。”孫紗紗在隊伍前朝後方喊話,“路線,路線問題。OVER!”
張嵐迅速精神兩手收在唇邊回吼,“馬上,馬上就來。OVER!”
我大汗。
“這口號是誰訂的?”
張嵐得意一笑,“是我。看港劇警匪大戰湧起的靈感呀。”
“……”
很好,很強大。
張嵐離開後我孤身一人地在部隊後方工作。
陳曦默默地跟在我身後,彷彿還是過去每一次我們冷戰時那樣。我不吭聲,他憋功更高。
身上的揹包有點重,由於今天是採用各自為政而不像昨天那樣統一觀光,我也不好意思吊著個男生全天候供我差遣。算自己活該,那些水啊果汁啊買的時候不嫌多現在背起來才嫌重。
“……需要幫忙嗎?”
冷淡的音色在身後響起。
“不用。”
我沒有回頭。腦中卻不合時宜的想起這是我們3年以來第一次和平交談。
他沉默了下來,但仍是一聲不吭地跟著我。
我說,你這算什麼事?
跟著我當天長地久的背後靈麼?
我直接忽略那條尾巴自顧自尋找最有feel的位置踩點,他跟著我滿山腰的跑,偶爾還問問是否需要休息喝水之類。
我基本採用三不政策:不看,不聽,不言。
一門心思的撲在拍照上,後果就是再度脫離大部隊。但今天的主旋律就是各自為政,大家人雖不在手機在,我手機已經充得電力十足倒也不擔心出什麼岔子。
開啟手腳在山腰磨磨唧唧了一下午,不全是為了拍照,大半理由是為了把他甩掉。
看著他冷著那張面癱臉面露疲色卻依然跟得棄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