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習習,水面不斷的泛起一道道的漣漪。橙紅的江面,在微風的撫摸下,不斷的盪漾,從遠處的江面,一條銀線向著站立的地方襲來。風聲入耳,夕陽西下,江水打在岸邊的岩石上,泛起白sè的珍珠,水花濺溼了路邊的小草。
“張大哥,張大哥,要吃飯了。”遠處傳來的童音讓張逸雲從感慨中回到現實。輕嘆了口氣,不知不覺中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
想起家鄉父母,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痠痛,樹yù靜而風不止,子yù養而親不待也算是人間悲事。大學讀完,剛剛找到一份不算錯的工作。爸媽欣慰而略帶自豪的神情,向親戚朋友說不用麻煩,已經在某處工作的語氣,回想起來如在耳邊。
胸前的玉牌,是自己在地球生活過的證明嗎,自己能來到這裡,也是因為它嗎?雖然有著種種的疑問,不過卻是沒人能回答他。
“張大哥,你又亂想了。沒事的,我父親說了,這次走鏢,要經過江州,到時候可以去江州有名的大夫,平大夫的醫館看下,一定沒問題的。”清脆的童音,天真無邪的眼睛。烏黑的頭髮紮成兩個高高的馬尾,彎彎的眉毛,又黑又大的眼睛,微微嘟起的嘴巴顯露出主人的不高興。無邪的眸光,有著讓人放下煩惱的魔力。
“恩,囡囡這麼說,肯定沒問題了。”臉上露出燦爛的表情,張逸雲牽起不到六歲的孩子的小手,向著遠處的城郭走去。不能讓孩子因為自己的事情煩惱。
青石鋪就的大街,一直延伸到城門處,城門外是一條十多米寬的黃土大道,因為臨近晚上吃飯的時間,透過城門的人絡繹不絕。黃土大道旁邊是清脆的草地,有不少帶著貨物的行腳商人就在旁邊停著。因為守門官要忙過這段時間才能為他們帶的貨物算稅,小城鎮人手不足的缺陷。
張逸雲帶著囡囡直接向旁邊的小門走去,從懷裡拿出一塊木牌遞了過去。兵丁接過去,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不用排隊,直接享受VIP服務,在地球,這可是隻有有錢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沒想到在地球沒能享受到的待遇,在異世界卻是享受了一把。
剛剛的木牌是城裡的縣令大人想出來的斂財的方法,向縣令繳納一定錢財,可以獲得這木牌,可以不用任何檢查,只要不帶貨物就zì yóu的出入城門。木牌不貴,城裡的大部分有錢人也會為自己要經常出入城門的僕人配上一塊。這樣也方便了張逸雲,他在這裡是黑戶,沒有這木牌,也沒有別的地方的路引的話,根本進不了城市。
木質的大樓沿著大街一路排了進去,大部分是酒樓類的建築,也有些書畫類的商店,不過因為臨近夜晚,這一類的商店全在為打烊做準備。
囡囡的家在城市的東北角上,是這富人區和官府的所在。
長長的圍牆,正中是硃紅sè的大門,門口兩個身高將近一米多的石獅子矗立在那裡。大門上掛著牌匾,威遠鏢局四個燙金大字閃耀著讓人目眩的光芒。進入大門是磚石鋪就的小徑,小徑的兩邊是大大的廣場,目測廣場大小接近三四百個平米,上面擺放了許多習武之人用的器具,如石鎖,木樁之類的東西。小徑的盡頭是一排平房,也是主人的會客廳。
剛走進大廳,一位麗人迎了上來,囡囡迅速放開張逸雲的手,撲進了麗人的懷裡,“娘,我回來了,今天有沒有做囡囡喜歡的獅子頭啊。”用自己的臉在麗人的懷裡不斷的拱來拱去,麗人潔白的衣衫上立刻出現一些灰sè的痕跡。
麗人看起來年方二八,一身素白的衣衫,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高挑,修眉如畫,目如秋水,身材豐潤,肌膚白膩,是個十分出sè的美人。麗人是威遠鏢局總鏢頭孫大虎的夫人,也就是囡囡的母親。
“嫂子好,孫大哥還沒回來嗎?”張逸雲微笑著問,在孫家住了一個月之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