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要直系繼承人。
無論如何,一位身居高位的女性往往能使局勢變得溫和下來,另外一個有名的例子是奧匈帝國伊麗莎白皇后與匈牙利首任首相之間的友情……(下文略)這位棄醫從政的傳奇總督只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臨終前將所有遺產捐贈給了何皇后生前牽頭建立的孤兒院。他在任上猝然故去後,人們在收拾他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沒有落款時間的卷軸:
我本將心向明月,未曾相守已白頭。
58報復
有飛天麵條大神庇佑,錦書的腳倒是好的很快,機票也順利的改簽到第二天。她下了飛機轉巴士,回到學校裡自己的公寓時已經是夜裡七點。
瑪麗不在。她那塊白板上塗著不知所云的符號和公式,最下方畫著一個面目猙獰吊死在∏符號上的小人。顯然主人是推算到忍無可忍,終於不能再忍出門放縱去了。
錦書無可奈何的搖頭笑笑,動手清理茶几。收拾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開始打包回家的行裝。因為之前買的禮品太多,她只好把多餘的包裝撕去以節省空間,一邊嘀咕著“浪費啊罪惡”一邊出門去扔垃圾。
丟完垃圾,錦書懶洋洋的回到十四樓,伸手掏鑰匙,瞬間僵在門口。
她慌忙把所有口袋翻了一遍,簡直不敢相信——沒有鑰匙,忘了帶手機,連錢包也丟在了家裡——她一向縝密,從沒在實驗室出過紕漏,現在這是怎麼了?或者還真是說戀愛會讓人智商降低?
錦書呆滯了幾分鐘,只好直面自己被鎖在了外面的現實。瑪麗顯然沒有立刻回來的可能,她哀怨的望了一眼自家緊閉的大門,無奈的去敲對面鄰居的門,想去借電話打給房東。
門開了。沈斯曄的臉露出來。
錦書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夢中!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沈斯曄皺著眉道:“怎麼?幾天就不認識我了,意外成這樣?”
錦書又退了一步,點點頭又連忙搖頭:“……”
沈斯曄面無表情的從門口出來,上下打量一眼錦書:“那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他向她逼近過來,清冷的眸子裡彷彿染著淡淡秋霜:“呵,你以為一直躲著就不用看到我了?”
錦書想再退一步,脊背卻已經貼到了自家門口。沈斯曄嘲諷一笑,胳膊撐在她身體兩側,把她緊緊箍在狹小空間裡,抬手去碰觸她的臉。錦書下意識的偏開頭,沈斯曄冷哼道:“臉上有灰,我又不是要非禮你,別亂動。”
他的語氣十分惡劣,動作卻意外的輕柔。擦去她臉上一道灰痕,沈斯曄順手挑起她的下頜,輕佻的湊近過來:“不邀請我去你家看看?”
錦書謹慎的說:“……我鑰匙忘帶了。”
她訝然看見沈斯曄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清淡的笑。錦書不知為何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真不巧。”他一推眼鏡,聲線清晰好聽,“貴房東去加勒比海度假了,十天之內都不會回來。”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沈斯曄眉頭一揚,“你們對門的人搬走了,我就租下了這套房子。一切程式合法有效,用我的學生證還能享受折扣——怎麼你不知道?”
錦書抿了抿嘴:“……阿曄,我想我們也許需要談談。”
“談什麼?”他反問她,語氣裡有點譏諷:“你要向我解釋這些天的不告而別?”
錦書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被他攔腰橫抱了起來。沈斯曄冷著臉大步進門一個迴旋踢,她的驚呼還沒出口,已經一陣天旋地轉,臉朝下被扔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錦書被這一下摔得差點背過氣去。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又被他抓著腰提起來放好。那人氣呼呼瞪著她,終於丟掉了在門外的冷靜自制,氣急敗壞咬牙切齒:“何錦書,你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