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父皇和母后的壓力下,他同意冊立太子妃,同時提出一個要求,他已選定一個妃,他要納她為妃。
於是,他明白,兄長一直隱藏著的是一個女子,一個紅衣女子,她叫殷灼顏,丞相府的四千金。
不知為何,他有些不悅,他惱著兄長隱藏著如此事實。
但是,阻擾重重,蕭澤的一再努力,都未能納她為妃。
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她,在京都第二的青樓煙雨坊,當時的他無法想像兄長痴迷的是一個如此邪媚、如此乖張的女子,他對她的印象概括為兩字: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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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撫著綠檀髮簪,他幽幽望向竹窗外。
陽春三月,風和日暖,百花盛開,蕭澤邀他同去洋岱湖畔的百花林賞花。
行走於桃林間,桃花灼灼,身旁的他似在尋找些什麼,疑惑間,一方白色紗巾輕盈地奔向眼前,他長手一伸,握著紗巾,對上回頭一望的絕色女子,她倚在桃花中,對他微笑,月白色的紗裙上沾著三兩朵桃花。
細細的春光中,她款款而來,似曾相識,她取回紗巾,柔聲的道謝。
脆脆的笑聲傳來,循著聲音望去,男子一襲白衣,女子一襲紅衣,嬉鬧於桃林中。他終於明瞭此行的目的,也知道為何對眼前的女子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她們是姐妹。
漫天綻開的絢爛桃花抵不上她舒展的笑靨,他從未想到,一個女子可以笑得如此肆意,勝過灼灼綻放的桃花,妖妖嫵媚迷惑眾人。
而身旁的他,凝望著她的眸子透著驚喜、透著溫情,柔柔地笑開。
遠遠見白衣的他將一朵桃花插在她的髮髻間,似柔然笑著訴說著什麼,又是惹來她燦爛的一笑,兩手吊上他的脖子,他抱著她隨地旋轉起來,爽朗的笑聲和銀鈴般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桃林。
他的心莫名顫動了一下,如今的他已明白,不是因為身旁的他眼中肆溢著的愛慕、嫉妒,而是他想,想抱著她的男子是自己而已。姜澈?!他輕笑,當時在桃林中其實已見過,一襲青衣,靜立桃樹下,但一直被他忽略,因眼中只有那如花笑靨。
父皇賜婚,丞相府的三千金,她的姐姐,片刻的遲疑,他同意了,仙姿玉色的殷涵旋更能入他的眼。
第三次見她,是在丞相府,他與丞相詳談大婚事宜後,告辭離開,府門處,一襲紅衣再入眼簾,她不依不饒的與一男一女侍從嬉鬧著近前,白衣遠遠在後。
丞相喝了一聲令她行禮,三人停止嬉鬧,她眼眸邪邪一勾,望了過來,柔柔福身,嫣然笑著道:&ldo;見過瑨王爺姊夫!&rdo;
那兩個字尤其刺耳,他心中頓生暴打她一頓的念頭,她謙卑的低頭錯身進了府,從丞相一再表歉意中,他能猜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
大婚前三日,殷涵旋暴病,延期舉行大婚或是如期進行,遊餘不決,聖旨一下,她將成為他的王妃,他默許,諸多的曲折他不再問,他只知道她會是瑨王妃。
聖旨一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是蕭澤,再多的反對也無濟於事,母后一心不讓他納她為妃,嚴令侍衛牢牢看守他。他令人傳信,身為太子,身為兄長,他第一次開口求自己。似能看到他深瞳中的痛,還是拒絕,無法說清到底是因聖旨還是因其他原因。
但到底還是因自己的私心,她名正言順的成了自己的王妃,搭上了自己,陷得太快、陷得太深,卻一直偽裝、一直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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