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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屈起雙膝，頭擱在膝上，想了好一陣才道：&ldo;我無處可去！&rdo;

姜澈扯扯嘴角，無處可去，真正無處可去的是他，還有他的那顆心，又是好半晌，他似鼓起勇氣：&ldo;告訴我，明明白白告訴我一次，告訴我你的選擇！&rdo;

然後他不再有念想，全心全意成全她。

殷灼顏恍然的抬起頭，又倏然低下頭，讓她如何能割捨，讓她如何能選擇？她從來就逃不開他的掌控，遠走天涯也好，她始終不能割斷和他之間的聯絡，而現在，又再多了一個牽絆。

姜澈欺身坐在她面前，直盯著她：&ldo;如果我現在帶你離開，你願不願意跟我走？&rdo;

秀眉間的疑惑似乎又重了一些，一滴淚毫無預兆的滑落眼角，她撲到他懷裡，顫聲的吐出一句：&ldo;對不起！&rdo;

他的眸，剎那溢著滿滿的孤寂，她的一句話已非常清楚的表明她的心，她會選擇蕭涼宸或者是宗城桓，但，不會是他。也許當初的選擇就已決定了今日的境況，他選擇了成全，便再也不能挽回。

&ldo;別跟我說對不起，真正該受責備的是我，我只要你幸福安然，便別無所求！&rdo;姜澈輕拍著她的背：&ldo;為了你二哥，為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答應我，好麼？&rdo;

她吸吸鼻子，低低應了一聲，忽滯了一下，抬起淚眸，怔怔看著他：&ldo;你怎麼了？&rdo;

姜澈笑笑，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淚：&ldo;沒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一直！&rdo;

得到他的承諾，她滿意的伏靠著他的肩，喃喃道：&ldo;別離開我，二哥拋下我了，你不能拋下我！&rdo;

&ldo;我不會的，不會！&rdo;

門&ldo;吱呀&rdo;一聲推開，兩人相視一眼，望向款款而入的她，門外的光打散在她的背後，氤氳了她的素衣，朦朧一片。

&ldo;姜公子，能否允一些時間，讓我們姐妹倆說些知心話呢？&rdo;

姜澈微皺眉，已經好長時間，未聽她如此疏遠的喚自己為&ldo;姜公子&rdo;了，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殷灼顏，心頭遲疑著。

&ldo;姜公子可是不放心？&rdo;殷涵旋淺淺一笑：&ldo;妹妹如今貴為貴妃，深得皇上恩寵，我還有那個膽子為難貴妃娘娘不成？&rdo;

他一時無言以對，殷灼顏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方叮囑了幾句，出了房。

☆、第160章 生死迷情其四

殷涵旋坐在桌前，柔柔的斟了一杯茶，悠然的抿了一口，紅唇輕啟：&ldo;眾人跪伏在你面前的感覺如何？&rdo;

問得直接、問得尖銳，她微蹙秀眉，鼻子輕嗤了一聲，並不答話。

似已料到殷灼顏的反應，她笑了笑：&ldo;爹爹下跪行禮，雖是君臣之禮，想來你也並不好受。至於姜澈‐‐&rdo;

她頓了頓，饒有興致的看著緊盯著她的殷灼顏，幽幽道：&ldo;我想知道，你心底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rdo;

殷灼顏咬牙，眯起眼，啞聲道：&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想聽聽我們離開芮牟後，是怎樣到達狄丹國的麼？想知道我們在狄丹國又經歷了哪一些血腥風雨麼？我想姜澈定不會跟你提及，不如由我詳細為你說來如何？&rdo;她微勾唇畔，或許談不上命懸一線，但足可以說是如履薄冰，每一步如此的小心翼翼，走得如此的艱辛，而心，一直毫無著落。

勿須得到她的同意，殷涵旋從頭至尾，一件不落的將他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