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要懷疑這麼一個小朋友,還真是傷腦筋啊。”梁宇琛對著電腦喃喃自語。在梁宇琛眼裡,華櫻也就是個小孩子,十八歲的男生,長得跟女孩一樣秀氣,精緻,讓人打從心底裡不願意去想象他會有隱藏的黑暗面。
梁宇琛這幾天都在看這些照片和資料,沒發現異常,他已經打算放棄對華櫻的懷疑了。
照片的各個部分都被梁宇琛放大了一一仔細檢視過了,此刻他的滑鼠在漫不經心地移動著……
梁宇琛的視線驀地瞄到華櫻袖子上……照片上的華櫻穿著短袖,露出他白皙的肌膚,可是他左邊袖子處的肌膚上有一團暗色的陰影。
原本梁宇琛一直以為那陰影是華櫻頭頂上的葡萄被太陽光照射所投下來的,但是如果跟他身上其他地方投下的葡萄陰影做對比就會發現,他袖子處的陰影十分淺淡。為什麼會這樣?照理說,陰影都應該是差不多的顏色深淺才對。
梁宇琛緊緊蹙著眉頭,漆黑髮亮的眸子裡迸射出兩道凌厲的光線,湊近了電腦螢幕,將那部分陰影放大,單獨提取出畫面……嗯,有點模糊。
這可難不倒梁宇琛,他再用其他軟體為這張圖片做了一個“去霧”的效果……幾秒鐘後,陰影那部分就顯得清晰了許多。
梁宇琛呆呆地盯著電腦,目光一瞬不瞬,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不再是先前模糊的陰影了,而是一個殘缺的圖案!
梁宇琛猜測,那應該是一個紋身的圖案,由於顏色很淺,即使露出一點在袖子外邊,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何況這照片還是在葡萄架下邊拍的,忽略掉這一點陰影是很自然的事。翁嶽天也見過這照片,但由於他在住院,沒能像梁宇琛這樣把照片放進電腦裡一點一點地仔細觀察,所以他沒有發覺到這點。
可惜華櫻的袖子擋住了圖案的一部分,不然梁宇琛就能窺見這紋身的全貌。即便是這殘缺的一點點,也足以讓梁宇琛目瞪口呆了。似乎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梁宇琛抓狂了,煩躁地點燃一支菸,一會兒站起來走動走動,一會兒又坐在椅子上對著螢幕苦苦思索……結果還是想不起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眼熟。
梁宇琛就是個執拗的脾氣,想不起一件事,他就非要不停地思索,直到想起為止。
嗯……把這一張單獨截出來的圖片放到手機裡,隨時都能拿出來看,我就不信想不起來!
梁宇琛好像看見了曙光,好奇心是他當警察的職業病,華櫻的存在,無疑勾起了梁宇琛的興趣,他到要看看,這神仙般的少年,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翁家。
文菁已經三天都沒去醫院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現在是重點保護物件,翁嶽天和翁震都不讓她時常去醫院。
上次文菁做了臍血檢查,沒有問題,孩子是健康的,大家心裡的一塊石頭都能放下了,現在剩下的就是安心養胎。翁震自然是拿出了長輩的威嚴,為了文菁和孩子的身體健康,他規定了文菁每個星期只能去醫院兩次,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文菁百無聊奈地躺在床上,孤單的感覺佔據了她。周圍的空氣裡,慢慢浸透著一種名叫思念的東西,每一次呼吸,都能刺痛她的心肺。
枕頭邊擺放著翁嶽天的照片,成了每天陪伴她入睡的必需品。照片上的他是那麼英俊瀟灑,優雅尊貴如天神降臨,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絕美的容顏動人心魄……文菁將照片緊緊貼在自己胸口,如潮水般的思念一波一波地上湧,是愛到極致了才會這樣吧,剛剛才通了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她才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了,可還是無法緩解那蝕骨的相思。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在腦子裡產生一種魔障,瘋狂地想,見不到就會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文菁就是這種感覺,說不出為什麼,她今天特別的浮躁,坐立不安,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