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卻沒有轉身,驀地問了一句話:“那把刀鞘的拍賣底價是多少?每一次叫價是多少?”
蕭奪聞言,不禁一呆,對方的這個問題不算涉及到保密項,他下意識地順口就答了:“底價將會是四百萬,每一次叫價都將增加五十萬。”
四百萬的起價……梁宇琛暗暗咋舌,那委託人還真是好大的胃口!
梁宇琛和翁嶽天離開了拍賣行,兩人的腳步同時都放得很慢,都在思索著問題。
“翁少,你怎麼想起問拍賣價?”梁宇琛不會認為翁嶽天是無緣無故的問起。
翁嶽天兩手揣在褲袋裡,慢條斯理地說:“或許能從價格上猜出委託人的意圖。”
“嗯?說來聽聽。”梁宇琛來了興致。
翁嶽天面不改色,幽深的褐眸裡微眯,流動著睿智的光芒:“底價四百萬,每一次叫價就是加50萬,這樣的話,只要有人競拍,叫幾次就會衝上一千萬。就算是古董,但始終只是刀鞘,沒有匕首,不是一件完整的東西。四百萬的底價,好像過於高了。既然是跟你們鑑證部丟失的證物有關,可以大膽假設一下,委託人的目的……說不定不止是拍個好價錢而已。”
梁宇琛一聽這話,哈哈一笑,拍上翁嶽天的肩膀說:“老兄,我最喜歡和你聊天了!”
“嗯,我要回公司了。”翁嶽天冷不丁地來這麼一句,梁宇琛的笑容頓時變得很無奈:“我說你呀,這都幾年了,你還是像個機器人一樣工作,這樣下去,你身體吃得消嗎?你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嗯,我還撐得住。”
“你……我一看你那副樣子就是沒把我說的話放心上!”梁宇琛沒好氣地捶了翁嶽天一拳,他是真的擔心好哥們兒的身體,就算是機器也是需要加點油吧?一直轉個不停總會有健康隱患的。
“行了,我知道。”翁嶽天微微一勾唇,看似在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比哭還難受的笑容。
“翁少,拍賣會那天……你會不會來?雖然我是很想要將那把刀鞘給拍下,但是……我是國家公職人員,這麼做不大好,我這個人時低調的,你也知道啦……”梁宇琛笑得有點賊,言下之意,翁嶽天當然明白了。
“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翁嶽天不置可否,實在是他對於競拍刀鞘的事,興趣不大。
梁宇琛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終是一聲嘆息……真不知道,翁嶽天什麼時候能好好愛惜一下自己,這五年來,文菁的名字,以及和她有關的一切都成了禁忌,在翁嶽天面前,大家都默契地不去提起,可是心裡都清楚,她的失蹤,讓翁嶽天變得更加不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只像一部機器。
翁嶽天坐進車裡,吩咐亞森開回公司,沿途經過繁華的鬧市,人流車流眾多,只能慢慢向前行駛。翁嶽天最近時常感覺很疲倦,這幾年來長期都是每天只睡5個小時不到,就像梁宇琛說的,哪怕是機器都受不住,何況是人呢。低頭揉揉額頭,緊閉著的眼眸在睜開之際,無意識地望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表情各異,都有著自己的情緒,真好,起碼他們還知道表達,可是翁嶽天他……一顆心比從前還要冷硬,無論是憂還是喜,都撼動不了他的情緒了,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真正笑過,多久沒真正哭過,每天依舊是活著,但彷彿是感知不到自己……
翁嶽天在心裡嘲笑著自己,再次收回了目光,只是他不知道,在這一秒,有一輛計程車從翁嶽天的車子旁邊經過,那裡面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清麗婉約,嬌美可人,一雙澄澈的眸子露出興奮的表情打量著街道兩邊,她闊別這片土已經五年……
美男熟睡圖。
寬大的床上,睡著一個妖媚極致的男人,細嫩白皙的肌膚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