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絕非無的放矢,以魔女的絕世妙姿,即管全身包在絲布裡,也會惹起注意,怎能來去自如。
馬原和白丹齊齊一震。
馬原臉上泛起古怪的神色道:“怎麼我們會想不起來,當年我們在望月城城北外開鑿了一條秘密地道,進城出城都是經由那裡,即管魔女國內,知道有這條密道的人也不多,不知有否被人發現呢?”
我喜出望外,道:“若是如此,望月城將指日可破。”
馬原皺眉道:“但那條密道非常狹小,只能供一人勉強透過,若太多人擠進去,憑那幾個通氣孔,會不夠呼吸的空氣,要運數千人進去,恐怕非要十天半月不可。”
我道:“兵貴精不貴多,何況城內居民都是我們的人,裡應外合下,我不信野馬族的人可支撐半晚。”
馬原點頭!“我忘了大劍師能以一敵千,這真是太好了,我立即派人去探查密道的最新情況。”
華茜在旁咬牙道:“蘭特!無論你上天入地,我也要踉在你身旁。”
寒山美不甘後人道:“我也是!”
我苦笑道:“何時我說過不把你們帶在身旁?”
華茜笑道:“早敲定了總是好的。”
眾人失笑。
我知道華茜對我一年前的舍她而去仍耿耿於懷,苦笑搖頭道:“早點睡吧!”拉著兩女站了起來。
回到帳幕時,我在望月城救回來的侍女美姬正在為我們整理被鋪,荒野的寒涼,使人分外感到帳內的溫暖。
由魔女城到達閃靈人的聖原,美姬一直盡心盡力侍候我,無微不至,重會華茜後,我的心神全放在華茜身上,反而有點忘記了她,也沒有和她說話,而她總是在我回帳前,整理好一切後,便回到她自己的小帳幕內,今晚我早了點回來,撞她一個正著,看著她幽暗的眼神,想起城破後她曾受過的恥辱和苦難,心中不由升起歉意。
美姬需要的是愛憐和撫慰,只有那樣才可以醫治她受到深創的身體和靈魂。
我既可以有凌思,為何不可以再有她。
採柔說得沒有錯,我既心軟又多情。
華茜驚喜叫道:“美姬!你怎會在這裡?”
美姬一聲嚎哭,撲進華茜懷內,痛哭道:“小姐!你沒事了,真好。美姬很快樂,大劍師回來了,你再不用每晚流淚了。”
我心頭一陣疚歉自責,走過去將她兩人全摟進懷內,正要出言安慰,一股奇怪的感覺由心內狂湧而起。
那是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覺,胸口像給什麼東西壓著那樣,連呼吸也有點困難。
我駭然一震。
寒山美在我身旁叫道:“大劍師你怎麼了?”
華茜和美姬也愕然抬頭,往我望來。
我深吸一口氣道“有敵人!”
三女一齊色變。
外面蟲鳴唧唧,一片原野獨有的天籟。
寒山美道:“我看著白丹在四周佈下了嚴密的崗哨,敵人怎能潛進來?”
我那種不安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了,喝道:“你們三人跟在我身邊,一步也不準離開。”
三女駭然點頭,事實上她們從未見過我如此緊張。
自我擁有異能後,魔女刃便再不示警,因為我自己也有著那種頂知危險的能力。
就像現在。
我大步走出帳外,白丹、馬原和幾個魔女國的將領仍圍著火堆商議著。
每逢我紮營後都愛在附近草野閒蕩的飛雪破例候在帳外,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定定地看著我,就在那一刻,我感到飛雪心中的驚懼,清楚地感到。
那是人畜間一種心靈的溝通。
什麼人或東西能令飛雪感到畏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