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內時,忽地變成了父親蘭陵的聲音,充滿著悲哀和失望。
心中一陣模糊。
後背一陣痛楚,反使我清醒過來,原來一把劍刺在我肩膀處,深入逾寸。
飛雪起蹄踢飛另兩個黑衣人。
這老巫司的妖法比巫師更厲害,苦再由他繼續施法,也不知還有什麼花樣。
我一聲斯喝,將他的叫煥壓了下去,再躍上飛雪,往他衝去。
同一時間我將體內的異能送進飛雪體內,以抵擋他能影響人畜神經的巫術。
假設今次我勝了,我將對體內的異能有全新的認識。若老巫司能做到這麼可怕的事,我或也有希望做到,因為牽涉的正是人類心靈超自然的異力。
現在那老巫司離我三十步許的距離,身旁身後的人反全湧了過來,變成他一人持杖獨立原地。
我心中狂叫道:“飛雪!不要怕!躍過去!”
飛雪神蹟地一聲長嘶,後腿一伸一彈,竟跳過了十多人,前蹄落地時睜那可怕的老巫司只有十多步的距離。
老巫司兩眼再次放光,不過目標卻是飛雪,我的感覺錯不了,因為我的精神在此刻已和飛雪連成了一體,也分擔了飛雪受到的驚恐和痛楚。
飛雪略一止步,便繼續前衝。
老巫司終於色變。
魔女刃直取他咽喉而去。
老巫司一聲怪叫,權杖迎來。
“當!”
權杖崩了一個缺口,卻沒有折斷,但連人帶杖給劈得蹌踉跌退。
這時最接近的黑衣人也至少在十步開外。
飛雪何等迅速,閃眼間已來到老巫司身旁。
老巫司駭然橫移,但已遲了。
魔女刃一閃,老巫司整個頭顱飛上半天。
我衝了過去,勒馬回頭。
“砰!”
老巫司屍身掉在地上。
那些黑衣人全停了下來,呆望著伏地的無頭屍身。
我一聲長笑,向他們衝過去。
眾黑衣人一聲發喊,亡命往四外逃去。
我逐一探看受了傷的戰士,將源源不絕的異能送進重傷者體內,使他們的傷勢奇蹟地穩定下來。
我自己的傷口亦迅速癒合,連包紮也免了。
這一役,我們失去了二百多名戰士,傷了五六百人,敵人則留下了二千多具屍體,可知這短暫的一戰,是如何激烈,敵人是如何強悍,若非我們將計就計,得了先手和佔得高丘的地利,情況更不堪想像。
殺死老巫司的過程表面雖似順利快捷,但其中的兇險,我卻是心知肚明,若巫帝比他厲害,死的便可能是我。
我向美姬道:“怕嗎?”
美姬垂首道:“大劍師摟抱過小婢後,小婢便不怕了。”
我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卻不說破,向華茜和寒山美示威道:“看我的摟抱多麼有用。”
馬原走來道:“那些毒霧真厲害,所有戰馬都口鼻流血死去了,幸好大劍師教我們用溼布掩著口鼻,否則這裡恐怕沒有人能活著。”
我問道:“搜過那老巫司的身沒有?”
馬原提起拿在手中的一袋東西,道:“這都是從他身上得來的,大多是各式各樣的奇怪藥物和藥液那類東酉,你有空可仔細看看。噢!還有一本奇怪的書,但我卻看不懂那些文字。”
我道:“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給我保留著吧!查到了這些黑衣人的來歷沒有。”
馬原道:“抓起了百多個受傷逃不動的人,他們雖會說帝國話,但卻不是帝國人,白丹正向他們問話,我才不怕他們不招供。”
所謂問話,就是嚴刑拷打,對縱是想置我們於死地的敵人,我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