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中閃起亮光,至此他們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
田宗想了想,興奮之色盡脫,嘆了一口氣遣!“黑叉人的木堡外佈滿黑叉軍,我們縱使有黑血在手,也沒法送到木堡,再點火燃燒。”
眾人包括靈智和妮雅在內,都悵然若失,道理明白得很,因為若能將黑血強行送進堡裡,不如乾脆佔領它算了,何須黑血。
我微微一笑道:“我何時說過要強行闖堡?”
妮雅皺起長長的秀眉,瞅了我一眼,不解地說!“那黑血豈非是得物無所用?”
我胸有成竹地微笑不語,淡淡道:“夜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太陽昇起來時,我和女公爵、田宗率領一千人先行一步,你們則隨後趕來,和我們會合,細節可再研究。”
妮雅道:“一千人有什麼用?”
我微笑道:“送禮那用這麼多人?”
眾人愕然道:“送禮?”
靈智知道我不會說出內中玄虛,打圓場道:“孩兒們!夜了,讓我們回去休息吧。”
眾人無奈散去,只剩下我和妮雅在帳內。
妮雅俏臉升起兩朵紅暈,在她的冰肌上分外嬌豔欲滴,惹人遐思。
我微笑道:“珍烏腕我就知道這世上共有兩隻,但珍烏刀究竟有多少把呢?”
她臉上的紅暈剎那間遷至耳根,半嗔地瞪了我一眼,故作冷淡道:“你已有一把……一把聖劍,還這麼貪心想著珍烏刀?”·我太心急想知道答案,無心和她調笑,正容道:“我只是怕其中有一把會落到一個比魔龍還可怕的人手內,那時若連我也制服不了他的話,那災禍將比黑叉鬼還要嚴重呢。”
妮雅眼中射出凝重的神色,道:“成功鑄出來的珍烏刀只有三把,一把早於百多年前失了蹤,剩下的兩把,一把落到黑叉人手內,另一把仍在天廟。”
我沉吟不語,想著如何先一步搶得黑叉人手中的一把,那大元首便再沒有機會了。
妮雅柔聲道:“夜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我愕了一愕,照理我自應回到有采柔和大黑在的營帳,但看妮雅眼中溫柔的神色,嬌羞的神態,擺明要和我共渡長夜的樣子,又教我不知該如何應付。
只恨我不懂淨土的風俗,這樣便和尊貴的女公爵一起,於禮是否相合。在這戰爭的年代裡,帝國人男女關係非常隨便,這並非純是亂世而人心亦亂,更主要因為人口上特別是男丁的大量損耗,一個男人擁有多個女人當然不在話下,甚至單身的女人都不介意和陌生或初識的男人結合,以生育下一代,保持國力,只不知淨土人是否如此?又或他們是天生浪漫多情的人。我看是後者居多。我的老朋友年加便是個例子。
但我卻答應了採柔今夜是她的。
自她受傷以來,我們便沒有任何歡好的行為。
妮雅背轉身去,不讓我看到她的神色,挺直的腰背傲然立著,聲音轉冷道:“你走吧!”
唉!
我知道剛才猶豫不決的神態又再次傷害了這貴貴美女驕傲的自尊,但我卻絕不會怪她。
她如此放下她的驕傲來遷讓我,早使她感到屈辱,所以也特別敏感。
妮雅你原諒自已吧!
在愛情前誰不是不堪一擊的弱者?
我拉起她的手,她掙了掙,當然掙不脫,何況她根本不想掙脫。
拉著她走出帳外,才放開了手。
我道:“肯賞臉來探訪我的小帳嗎?”
妮雅粉臉一紅,垂了下頭,用緊跟的腳步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想到了向黑叉人的圍城軍送禮的問題,邊行邊道!
“軍中有沒有懂黑叉語言的人?”我記起了席祝同死前向我叱叫的陌生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