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女師並不太害怕連麗君,冷冷笑道:“尊貴的蘭特公子,莫怪我不提醒你,凡是被我們迷人的黑寡婦愛上的男人,小命都不會太長久哩。”
連麗君眼中閃過殺機,望往陰女師的方向。
陰女師嘿嘿笑道:“你要動手殺我須快一點,直慕和黑珍珠的船在前面了。”
我痛苦得呻吟出來,若到了直慕的船上,逃走的機會將更渺茫了。
漫天的陽光裡,小舟緩緩泊往停在岸旁七艘鉅艦中之一,其中兩艘式樣不同,飄揚著的是帝國的軍旗。
船上拋下釣索,讓連麗君和陰女師將小舟繫緊艦旁。
我因仰躺舟中,恰好可將艦上的情況一覽無遺。見到甲板上站滿了人,除了臉容猙獰的黑叉人外,最少有一半是隨連麗君來自帝國的黑盔武士,他們的眼神帶著使我深思的哀然神色,畢竟我也是帝國人。
給數百道眼光這般看著,那種窩囊和羞辱的感覺是提也不用提的了。
一陣大笑由上面傳下來道:“蘭特公子,歡迎大驚光臨,快放下索子,讓我將你吊起來看看是否真的是三頭六臂!”
我迅速從甲板上採出來的人頭中找到直慕那張狼臉,他旁邊是美麗的黑珍珠戴青青,她表面雖是冷冷地看著我,但我卻從她清麗的眸子裹看出非常複雜的心情,似憐又似恨。
自己落到眼前如此絕境,這轉變太突然,成敗的對比太強烈了,比那次逃離帝國時被哥戰生擒更今我難以接受,最要命還是那種無奈和羞辱的感覺。
要是我少喝兩杯酒,情況將不會變成如此,甚至可以將黑寡婦和陰女師反擒過來。這兩個女魔頭膽大包天,看準了淨土軍不會留意面板並非黝黑的女子,隨著由附近各村來的人潮混進流仙城裡。說不定出我和龍歌他們離大公堂時,她們便一直綴在我們身後,終於給找到了機會,造成現在這悔恨難返的境地。
眾黑叉兒的嘲弄辱罵聲響徹整條長阿,但黑盔武士都沉默著。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黑叉人天生面板烏黑不用說,但帝國的武士都以黑盔黑革作武服,可能並非巧合,而是因為巫帝歡喜黑色也說不定,因為大元首是巫帝的走狗。
胡思亂想間,連麗君怒喝道:“閉嘴!帝君一天末決定蘭特公子的命運,他都是我連麗君的客人,誰要侮辱他,即是侮辱我!”
眾黑盔武士固是保持沉默,連直慕和其他黑叉人也合起嘴巴,只看這情況,可見黑寡婦在黑叉人臉前非常有地位。
一百和連麗君針鋒相對的陰女師也沒有作聲。
倒是直慕乾笑了雨聲,道:“連花旗,這人是我們征服淨土的最大障礙,一天不除,我們一天不會有好日子過。”
連麗君嬌笑道:“人是我搶回來的,只有我可以決定怎樣處置他,還不將吊梯垂下來?”
直慕顯是對連麗君極為忌憚,又或她在工帝座下的地位遠比他為高,連忙吩咐手下放下吊梯,連陰兩人先往上揉去,然後幾名黑盔武士縋了下來,用粗索將我紮緊,把我像件貨物般吊了上去。
到了甲板土時,我索性閉上眼睛,免去和敵人嘲弄鄙屑的眼光接觸。腦際一片空白,連思索的能力都懶得提起了。
實在難以接受眼前這冷酷無情的現實,這絕望的命運日直慕道:“我們立即起航往聚仙湖,以免給淨土人追來,和堯敵會合後,什麼也不怕了。”
連麗君道:“就這麼辦!來人!傍我將蘭特公子送到我房裡。”
陰女師低喝道:“且慢!”
連麗君微怒道:“什麼事!”
陰女師陰陰道:“這惡徒我也有份將他擒回來,所以找應有說話的權利。”
直慕低聲下氣地道:“連花旗,這大劍師事關重大,還是將他鎖在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