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場的不是凡人,她擔心的看向王母。
那邊王母卻是一笑,起身走了過來,拉住了柳荷的手:“親家無須生氣,你說的那些事我們家都會派人去辦妥,二十天足夠了。”說完放開柳荷的手,從手袋裡取出一張燙金紅貼來,展開來鋪在了柳荷面前:“這是我和他父親在家擬定的彩禮,您過目一下。”
柳荷一怔,拿了起來,只見貼上用端正的小楷齊齊列舉了二十多項,每一項裡又分為好幾小項,皆是豎列,從右到左。
“椒房沉香雕花傢俱及擺件:婚床一件,配雙宮錦帳,龍鳳,牡丹,錦鯉,百合,鴛鴦……婚被十二床;妝臺一件,配妝鏡,妝匣,妝凳各一件;南海水晶屏風一件;花開纏枝富貴桌一件,配……”柳荷唸了兩行,沒再繼續,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王母,疑惑的問道:“你們家是做什麼的?這些東西也太……也太……”。也太讓人震驚了,對,不是欣喜,完完全全的震驚。
一旁的姚月兒看著紙上的種種,嘴巴張成了O型:這麼多東西,房間裡怎麼擺得下?她快速的在腦子裡演算了一遍,90平方的小戶型立刻變成了人民大會堂。吉祥倒是無所謂,均是些司空見慣的東西,難得母后為了他費心採辦,只是他的目的是娶月兒,別的東西不重要,只是這也太多了點,那個小房子裡真的沒法放。於是小兩口不約而同的開始頭疼這堆東西該怎麼辦。
“親家母可是不滿意?”王母看著柳荷臉上呈現出奇怪的神色,心裡不由得有點為難,她特意詢問過好幾位仙家,這已經是天庭裡最接凡間地氣的東西了,莫不是太地氣,親家母嫌棄?可柳荷又不說話,她只得轉向瞠目結舌的姚月兒:“月兒可有哪裡不滿意?”
“這也太隆重了!”柳荷終於緩過氣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隆重?”王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嫌棄,可看著對面三人皆無喜色,一個賽一個的眉頭緊鎖,包括自家兒子。她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只得對兒子使了個眼色:“容兒,過來。”母子二人走到門外去說話。
“此禮單可是有些不妥之處?”王母頗為不解。
“母親有所不知,這人間不比天宮,禮單上的物品也是有些出入的,兒臣與月兒在人間只是一小戶人家,居家過日子但求平淡安穩,用不著這些個物件。”吉祥儘量說得委婉,畢竟王母為了他的婚事足足愁了一千多年,就算是在人間,也自然是要往好了操辦。
“那便如何是好?你兄長那年成親之時,比你這禮單上可是豐厚不止百倍,我這已是減了又減,少了又少,稍稍貴重些的都沒列上去,怎的還是太過隆重?”王母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你終於能成親了,卻辦的跟個凡人沒什麼兩樣,母后和你父皇怎生看的下去?”手一甩坐到了矮欄上,竟是生氣了。
“母親別生氣,”吉祥討好的替她捏了捏肩,邊捏邊開導:“您跟父皇恩愛多年,最初相遇時他不也是一屆凡間布衣麼?便是後來當了天帝,您不也經常對兒臣幾個講當年的事情?可見母親也是覺得美好的,並不感到幸苦。兒臣如今跟月兒也是這樣,而且比母親父皇當年好多了,不是嗎?”
手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一席話說得王母臉上喜笑連連:“母后說不過你,你覺得好便是好了。”言下之意是不再強求。
“兒臣謝過母后。”
母子兩往回走準備進屋,王母突然問道:“你這手藝跟誰學的?按得十分舒服。”
吉祥臉色微赧:“有時候幫月兒按摩來著。”
“哦……”王母拉了個長音,感嘆著兒大不中留進了屋。
最後敲定彩禮由吉祥自己去置辦,其餘的各項婚禮事宜雙方父母皆不用管,除了柳荷那邊需要印請帖以外,吉祥和姚月兒全包了。
柳荷怎麼可能不管不操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