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童在屋裡睡了一會兒,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更時分了,其實是曹子傑給他叫醒的,他告訴王金童,說歐陽春紅說了,好戲就不看了。
王金童去賭場裡掃視了一圈,竟然看見了吳明石,王金童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看著吳明石,有點懵,此時的他,穿著一身得體的青色長衫,古樸的皮靴,頭梳理的鋥亮,淡笑著,正在玩骰子,桌子左手邊,還放了一罈子酒,玩到興起還拿起酒罈子,喝上兩口。
“吳哥,手氣咋樣啊?”王金童走了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問了他一句。
“呵呵,我一輩子賭過博,今兒第一次玩,竟然還贏了十多萬兩銀子,算了,不玩了,找個地方,我跟你聊會天,。”吳明石拿起酒罈子,站了起,拉著王金童往外走。
“哎,吳老闆,你等會,我給你換籌碼。”詹天養在後面喊了一句。
“呵呵,不要了,你們哥幾個分了吧。”吳明石拽著王金童,頭都回,大笑著說了一句,跟王金童走出了賭場大廳。
兩個要剛走到迴廊,長孫擎帶著十多個巡捕迎面走,吳明石看見長孫擎,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長孫擎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吳明石,緩緩說道:“。。。我不是衝著你的。。。。”
“呵呵,都一樣,你忙,我隨處走走,不會離開賭場。”吳明石笑著說了一句。
長孫擎點了一頭,好像想說啥,又憋回去了,一擺手,巡捕讓出一條道,放了兩人過去。
兩人和長孫擎擦肩而過以後,王金童對著後面跟著的曹子傑緩緩說道:“子傑,封牌,撤了賭局,告訴賭客,願意在這玩的明天來。”
“好的。”曹子傑答應一聲。
“呵呵,霍老大手底下確實有點好幫手,他財是肯定的,。”吳明石拎著酒罈子,笑著衝著王金童說了一句,率先走了出去。
吳明石想了一下,又往後院走,到後院的小樓,兩個人順著樓梯,到了五樓天台,王金童跟在吳明石身後一直說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夜晚,漆黑的天空,繁星點點,不時微風吹過,有一絲涼意,吳明石腰板挺的溜直,大步邁上天台,站在了半米高的護牆上。
王金童看著他,想伸手去阻攔,但手在半空中的時候停住了。
“。。。吳哥,其實。。。以你的財力。。。不一定會判死。,府臺大老爺就是想弄你,也插不進去手,你把銀子捐了,。。還是有希望的。”王金童看著站在天台,看著大口喝著酒搖搖欲墜的吳明石,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吳明石從十八歲闖江湖,白手起家,今天我整四十二歲,二十四年內我該享受的東西已經享受了,我追求的東西,銀子,女人,地位,這些東西早都實現了,我走到這一步,還有啥不滿足的?!雖說成者王侯敗者寇,但我就是死,也得站著死,,敗了也是封王拜侯的角色,讓我跟一幫混子關在牢裡活在一起,那是對我的二十四年打拼的侮辱。”
吳明石站在護牆上,俯視著偏頭縣城,畢竟在大宋朝,有五層樓的並不算太多,吳明石舉目遠望街道上匆匆而行的行人們。
“你這一生,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就別的追求的東西麼?。”王金童看著他被風吹亂的頭,還有蕭瑟的身影,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呵呵,人只有精神匱乏,思想匱乏的時候,才會退而其次,追求銀子,名利,等一切物質生活,我自從記事起,父母就了,到現在也算孤家寡人。”吳明石有激動,有哀嘆。
“……”王金童無言以對。
“我一生僅有一次的青春已經不在,回頭,回頭談何容易?謝謝你,在一箇中年男人,生命最後一刻,靜靜的聆聽,勸你一句遠離這個江湖吧要不下次站在這裡的人,就是你。”吳明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