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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般的臉,挺了挺胸膛,懶笑著看著風親,不卑不亢地道:“我從來沒有修習過任何武技,也沒有人教過我。”

雪中奇按捺不住,厲聲道:“撒謊!你若沒有修習過武技,怎可能將我的兒子和眾公子打得那麼慘?小小年紀就下手如此狠毒,長大了還得了?你還不殺個血流成河?”

炎月冷哼一聲,無比輕蔑地橫眉一瞟雪中奇,“是你兒子自己不中用罷了!一群紈絝子弟,只懂街頭亂毆,怎懂得生死相搏的真正涵義?”

炎月話一出口,那群大人物們紛紛變了臉色。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但畢竟不願意被人當面說出來的,當下鼓譟個不停。雪中奇手一抬就想出手,猛想到風間炎月怎麼說也是風間流雲的兒子,教訓他的事還輪不到自己來,於是對風間流雲一拱手,略帶三分不客氣地道:“流雲元帥,這件事就看你怎麼處理了!”

風間流雲鐵青著臉怒喝一聲:“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炎月臉色變了變,但馬上恢復了正常。他將小鈴兒推開,一聲不吭地跪到地上,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笑意。風間流雲隔空一掌,將炎月劈得翻倒在地,口鼻中俱沁出血來。小鈴兒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眼淚卻如斷線珠子一般落下,她想跑上去看看炎月的傷勢,扶她起來,卻被炎月少有的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對她而言,炎月就是一切,她絕不能違背炎月。

炎月掙扎著起來,用衣袖悄悄擦淨口鼻間的血跡,繼續保持跪著的姿勢,蒼白的臉上仍掛著那懶懶的笑意。風間流雲左右開弓,“啪啪”兩掌隔空擊在炎月的臉上,炎月的臉飛快地紅腫起來,口鼻中再次沁出縷縷血絲。

炎月使勁地搖了搖有些昏沉的頭,抬起頭來,看著風間流雲,眼神中寫滿倔強與不屈,雖然如此,他臉上仍掛著笑,眼神中仍沒有半分仇恨,甚至連敵視都沒有。

風間流雲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看著這個他從來沒有疼愛過,任其自生自滅卻從沒有做過一件讓他丟人的事的兒子,心中忽然生起一絲不忍。他知道,炎月打傷人的這件事錯不在炎月,那群紈絝子弟確實該打,若他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他早親手打死了。但問題是,這群人不該由炎月來打,這群人的父輩在帝都中都是舉足輕重的角色,炎月甚至連碰都不該碰他們一下,更何況將他們打到半死?

風間流雲的不忍只持續了不到一瞬,十二年來對炎月的厭惡如潮水一般湧來,他甚至不願再看炎月一眼。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炎月,大聲道:“諸位大人,公子們身上的傷,你們在逆子身上還回去吧,下手不必留情!”

以雪中奇以首的大人物們聽風間流雲如此一說,均眉開眼笑。他們知道,風間流雲是一個一諾千金的人,既然他開了口,那麼炎月這次是死定了!

正當雪中奇他們準備上去痛毆這個十二歲的孩子時,炎月突然厲聲高叫:“父親!你打我我不還手也不閃避,只因為你是我父親,我心甘情願受你責罰,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任何人也不能動我一下,誰要是敢碰我,我風間炎月必將取其性命!父親,要責罰我,你親自動手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雪中奇等人聞言一愣,紛紛望向風間流雲。

風間流雲背對著炎月的身子突如一顫,但他馬上恢復了鎮定。

“動手吧,諸位大人……不必留情!”

雪中奇等人將狠毒的目光投向炎月,就像一群惡狼看著一隻等宰的羔羊。

炎月低垂著頭,雙腿分開跪在地上,臀部著地,兩隻手無力地垂下,手背觸著冰冷的地面。

小鈴兒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背,淚如泉湧,卻不讓自己發出一絲抽泣的聲音,只因她看到,兩顆淚珠,從炎月下巴上滑落,滴到了他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