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喬森說:“我從來不是他的對手,我的世界他無處不在,你坐吧,你倆聊,我告退。”
她給沈安沉和喬森各倒了一杯溫水,喬森的放在茶几上,沈安沉的則端到他身邊,遞給他前自己還嚐了一口,見溫度剛好才放在他手裡。沈安沉叫住她:“你有沒有帶錢包和手機?”
“嗯嗯,拿著了。”
“你不要亂逛哦,你迷路幾次了。”
“嗯嗯,知道了。”
“你……”
“哎呀,你就別管啦!”方童覺得在外人面前被當做小孩子一樣約束教訓非常難為情,不耐煩的叫嚷。
沈安沉無辜的放低聲音:“哦,我就是想說,你還穿著拖鞋呢!”
方童低頭一看,啼笑皆非,她匆忙穿上運動鞋,揮手對喬森說:“你們聊吧,我這就消失。”
喬森開啟公文包,從裡面翻出一疊檔案,恭敬的交給沈安沉,彬彬有禮的說:“這是公司的臨時任命決定,我只是暫時負責瑞克萊北京分公司的工作,到您復職以前。還有一些交接手續,另外準備向您請教的幾個問題,希望不會耽誤您太久。”
“你隨身有鋼筆嗎?我想借用一下來簽字。”沈安沉隨手翻了幾頁。
他把一式三份的檔案逐一簽好,還給喬森,喬森又向他問了幾個問題,兩個人一番交流討論,氣氛融洽。說到最後,沈安沉話鋒一轉:“Jonas,你方便留一個我的手機號碼嗎?這樣的話以後有工作上的事咱們可以電話溝通,或者如果你希望見面咱們也可以提前約時間,這樣更好吧?”
“哦,可以的。”喬森記下號碼,起身告辭。
“麻煩等一下,我還有幾句話想說,Jonas,就像方童說的,我是病人,難免有些病人的敏感,所以你不要介意,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心胸狹窄,這樣我也不會抵賴,是承認的。我想說,方童是我的未婚妻,我覺得你跟她說的那些關於求你不求你的事,並不妥當。我感謝你照顧她很久,給了她很多美好的回憶,也支援你們繼續做朋友,但過於曖昧的話,我認為不輕易說出口,才是對大家負責。”沈安沉一本正經,毫不客氣。
喬森也沒有想到沈安沉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又重新坐回沙發裡,沉吟片刻,然後抬頭直截了當的說:“沈先生,我本來也沒打算掩飾的,我對童童依然有感情,我尊重她的選擇不代表我放棄追求她,而且我想,與您相比,我也許更能讓她幸福。”
沈安沉對喬森的認識完全是曾經參加過的幾次同行間的見面會,再有就是偶爾從某人口中提及,總之都是模糊的,不確切的。包括在與方童戀愛以後,他也沒刻意去關注過方童的這個前男友,一方面是源於他的自信,另一方面是源於對方童的信任。此刻他才認認真真的打量眼前這個男人,高大也很英俊,普通話流利得讓他都甘拜下風,他不會顯得與周圍的中國人格格不入,相反的,他總是很受歡迎的那一個。
儘管他迷人又風度翩翩,沈安沉卻從未將他當□□情中的競爭對手,他只當他是方童的一個知己好友,對方童會有關心,也會有偶然的交集,不過,僅此而已。但他竟直言不諱,在他面前表達對方童的迷戀與不捨,卻是沈安沉沒想到的。他心裡不是憤怒,也不是怨恨,而是一種詭異的酸溜溜的感覺,事後很久,方童才大笑著譏諷他,傻瓜,那就是嫉妒啦,赤#裸#裸的嫉妒啦!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和一個人,為感情的事針鋒相對,這對於一向低調內斂的沈安沉而言,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可是,他卻沒有半分遲疑,在喬森講完的瞬間就鏗鏘有力的回答:“Jonas,瑞克萊對我很重要,我參與了北京分公司從建立之初的各項戰略設計和前期籌備,再到後來的方案執行和人事佈局,以及現在的常規運轉和決策更新,可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