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浪家裡住了不過兩個月,現在的齊浪卻已經快要被他給鍛煉出來了。和季明砂不一樣,邪月子的方式簡單而又粗暴,十分的直觀——交給齊浪方法,然後扔一個鬼到他的房間裡面,專門挑齊浪睡覺的時候扔。
齊浪從一開始的大吼大叫,到現在面無表情,著實是需要了一段時間。季明砂在外面聽他大吼“明砂救命啊!”,卻又不能進去幫忙——邪月子嚴令禁止。
只能等齊浪被鬼快要弄死的時候,邪月子才允許季明砂進去幫個忙。齊浪也想過逃出來,然而邪月子不知道幹了什麼,把齊浪的房間弄得和個鐵桶一樣,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不準進去。
齊浪經歷幾次被嚇得昏過去,幾次差點被鬼弄死,幾次快被女鬼強上的經歷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弱雞簡直不是能夠想象的。
所以儘管再害怕,齊浪到底還是嘗試著開始反擊了。一步一步的經歷過來,齊浪終於能夠做到像現在這樣的程度了。
本來季明砂看他這樣還不錯,就想要教他怎麼畫符,結果被邪月子攔住了:“他本來就是個半路出家的,畫符太高難度了,教了幹嘛。”
齊浪撓撓頭:“那我怎麼辦?”“簡單,黃符的話,我們有淘寶店批發的。”邪月子飛給他一張名片,“琅嬛水閣的產業,價格分三檔,看你喜歡什麼樣的了。”
商業意識還挺濃啊。齊浪僵著臉接住那張名片,老老實實的按著上面的聯絡方式去“進貨”了。邪月子看著他打電話的背影,笑了一下:“明砂,你這飯票對你倒是不錯。”
“師叔常和我說人與人要看緣分,”季明砂道,“齊浪想來是和我有緣的。”邪月子一臉血地看著自家徒弟:“……你師叔沒事都教你些什麼東西……算了算了,來,給你看個東西。”
季明砂坐到了邪月子的對面,邪月子把手上的玉璧遞給她:“邀請函。”“這是……”季明砂沒有接過來,“我似乎曾經見過。”
“你當然見過了,”邪月子見她不肯接,就把手縮了回來,“這個東西當初在你的襁褓裡,我們發現過一個。”
“然後在你能走路的時候,你自己把這個玩意兒親自扔下了山頭。”邪月子毫不在意地掀徒弟的短,“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找到這東西到底是屬於誰的。”
季明砂低頭:“明砂當時年幼,不知犯了大錯……”“哎,誰說要怪你了。”邪月子有的時候也挺煩徒弟這個把什麼事情都當真的性格,“我這趟下山,就是因為前幾天海東青1號帶來了這個東西。”
季明砂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是誰……送來的?”“苗人,”邪月子摸摸下巴,“怪不得當初我和你師叔沒能找到資料,苗人的資料是在後來才送上山的。”
房間裡洗漱完畢後出來的齊浪,打耳朵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苗人?什麼是苗人?”“噢,你們叫他們苗族。”邪月子想了想,“不過和你們印象裡的苗族又不太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那種會放蠱的!”齊浪很興奮的湊過來,“一個蠱就能要不少人的命!”邪月子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在你心裡面苗人到底是什麼……小說看多了吧?”
季明砂在一邊解釋:“齊浪,苗人現在大部分都是不會用蠱的,你剛剛說的那樣的更是少之又少。”齊浪鬧了個笑話,有些訕訕地:“那你們說的是……”
“黑苗,”邪月子晃晃那塊價值不菲的玉璧,“明砂,收拾收拾走一趟吧。”“好。”季明砂沒有廢話,起身回去收拾東西了。
齊浪一愣:“我也跟……”“你留在這兒。”邪月子手指一伸,直指他的鼻子,“我們可不是去玩,你跟過去會添麻煩。”
好氣哦,可他說的確實也有道理,但還是好氣哦。
齊浪氣鼓鼓的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