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廚房好溫馨的,哪裡像我的,又悶又油,還沒做飯就心情不佳了。”
“是啊,真漂亮,佩妮,你和Eric也把廚房裝修成這個樣子吧,就裝修十六樓那一間,做你們的婚房,好不好?”溫媽媽隨口說完,看著兩個年輕人。
兩個人的反應迥然不同,溫亞霓是羞紅了臉,低著頭靦腆的說:“行唄,其實我都不介意的,現在的裝修風格我也很喜歡啦。”沈安沉則是如臨大敵,他想扯開話題的,可溫媽媽又接著說:“嗯,好,那麼就交給Eric來處理吧,他也許會有更妙的主意呢。”
沈安沉覺得不能再緘默不語,他頭皮發麻,腦袋漲漲的,話剛滑到唇邊,就被敏感的沈媽媽察覺了,沈媽媽怕他激動之下讓兩家人難堪的,趕忙替他掩飾:“佩妮,Eric是不想委屈你呢,畢竟這裡不是新房子,用來做婚房是不是不恰當呢?”
溫亞霓見話已至此,索性不在拘謹,她直截了當的說:“阿姨我怎麼會在意這些呢,只要是和Eric在一起,那麼不要說住在舊房子裡,就是露宿街頭我也願意的。”
沈安沉站起身,跟誰都沒打招呼,徑直往外走。沈媽媽在後面叫他:“這麼晚你到哪裡去,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呢。”
他走到停車場,鑽進車裡又不知道該去哪裡,他開啟天窗,望著漆黑的天空吸菸。有人輕輕的敲了幾下車窗玻璃,是溫亞霓,裹著厚厚的披肩,調皮的扮了個鬼臉。她也坐上來,把手裡的一個蘋果扔給沈安沉,沈安沉接住了卻沒吃,放在手裡握著。溫亞霓歪著頭挑挑眉毛:“不喜歡我們的話題嗎?要不然咱們換個你感興趣的?”
“佩妮,你先回去好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沈安沉沒有掐滅香菸。
溫亞霓流露出不悅,她咬著嘴唇瞪著沈安沉,語氣也沒有了先前的溫柔:“Eric,你是想用冷漠來和我抗衡嗎?三年前從教堂回來的路上,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姐姐的吧?現在如法炮製,是想我成為第二個受害者嗎?”
沈安沉沒有料到她的刻薄,他板起臉,也是言辭不善:“我沒有心情吵架,佩妮請你控制好情緒。”
“我為什麼要控制?難道不是你應該控制自己嗎?方童跟你分手了,你們是永遠不可能再相交的平行線,Eric,我們明明可以相處得很好的,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
“這和方童沒有關係,你不要提起她的名字。”沈安沉的臉色愈加陰沉。
“為什麼不能提起她的名字?Eric你還忘不了她是不是?你清醒一點吧,這樣折磨我又折磨你自己有意思嗎?方童現在不是你的女朋友,以後也不會是,她早晚要嫁給別人,你再怎麼不捨她也得從你的生活裡徹底消失!”溫亞霓差不多是在吼叫了。
她早晚要嫁給別人,是的,她正在做什麼呢?和喬森挽手逛街嗎?煮白米粥跟喬森共進晚餐嗎?還是貼著額頭竊竊私語呢?沈安沉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他的嫉妒心瞬間爆發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好似看到喬森在皎潔的月光下,單膝跪地,向他的姑娘求婚,那枚亮閃閃的鑽石戒指,就要環住方童的無名指。
沈安沉用力推開副駕駛側的車門,嚴厲又急躁的對溫亞霓說:“你下車,佩妮,你下車。”
溫亞霓還沒有見過這麼兇的沈安沉,她頓時軟下來,聽話的下了車,又小心翼翼的問沈安沉:“Eric你沒事吧?我剛才口不擇言,你沒事吧?”
沈安沉理也沒理她,他發動車子,盲目的開出去幾公里,周圍的景物逐漸陌生,他停下來掏出手機,顫抖著按照程凱告訴他的號碼給方童撥過去。鈴音響了兩次後,終於接通了,可傳來的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聲音,這是一個男聲,他沒猜錯的話,是喬森。
德國與中國相差七個時區,所以柏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