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紅絲巾,很搭她的膚色,很合適。但是——
一想到它掩住的是映之被掐傷的淤青,跡部爺爺眼中寒光大盛,伸出手指戳戳映之的腦袋,大聲道,“你這腦袋是長什麼去了,啊恩?居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了!這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人家擺了一道受了傷?!簡直——白活了那麼久了。”
“嗨。”
“平時看你挺能蹦躂的啊,到處惹是生非的,你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真的碰到惹是生非的人就蔫了?”
“……”
“真是白跟我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什麼都沒學到,啊恩?——”
“爺爺!”映之叫住他,見老人不滿的看著自己,乖乖的低下頭反省,“……我白活了,我傻了,丟您面子了,外強中乾、罪大惡極、不能饒恕。”映之噼裡啪啦一大堆說辭下來,半點都不停頓,成功的堵住了跡部爺爺那張欲說還休的嘴。
老人見映之典型的悔過敷衍狀氣得手抖抖,抄起身後跡部景吾手上的方形長盒就往地上扔,被映之一個眼疾手快搶救下來,換了個枕頭給他,示意道:“扔這個好了。”
“本老爺想扔什麼就扔什麼,你還管不著。”
“那就扔這個好了。”
“本老爺偏要扔你手上的!”
“誒,這怎麼可以?這是您送我的,那是我的東西,不屬於您想扔就扔的範疇。”映之拿著方形盒子搖搖,聽不見聲響,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哼哼。”
好吧,你不說那她就自己拆了。
映之三兩下拆開包裝盒,開啟一看,立刻眉飛色舞,“謝謝爺爺。”她高興道,取出那管玉笛不住把玩,上好的玉質,翠綠的笛身,光滑潤手,帶點暖玉的溫澤。
見映之喜歡老頭也露出笑顏,看向另一邊不滿的看著自己的永井呵呵笑道,“和晴丫頭也在啊。”
“不在!”永井偏頭,“反正您眼裡就只看得到欲雪,哪還看得見我啊。”雖說那樣說著,永井還是幾步挨近跡部爺爺,雙手伸出,撅嘴狀,“禮物。”
“哦、呵呵。”跡部爺爺拍掉她的手,笑罵,“當然是放俱樂部了,難道你還要我這個老頭子將你的馬牽來醫院?”
馬?
永井一愣,隨即一個熱吻飛向跡部爺爺的臉頰,高興的撒嬌,“爺爺,您真是好人,太好太好了。”
永井和晴一直想要一匹自己的馬,自己養著自己騎,想不到願望實現了。
呵呵。
“您好,跡部爺爺。”
“哦,熙遲啊。”跡部老頭後知後覺,“你跟和晴不是相親嘛?怎麼跑醫院來了?”
“……我們正在相親。”
“……”跡部老爺無語,看向和晴的眼睛帶著不滿,趕人了,“去,跟熙遲去看看你的禮物。”末了又加一句,“不準使性子。”
可以說,跡部老爺對於這個便宜孫女一直很寵愛的,加上永井自己本身也很出色,所以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他們是血親關係。
“那麼,我也先出去了。”忍足侑士看了映之的體溫計,已無大礙,於是禮貌的對跡部老爺彎腰行禮,“回見,跡部爺爺。”
等到房間裡面只剩下跡部、景吾、映之時,老頭子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拉下來了,指著映之的脖子道,“過來讓我看看。”
映之乖乖的取下絲巾走過去,皙白的脖子上清晰的掐痕淤青,礙眼極了,老爺子瞬時就沉下怒氣不說話,拿出電話撥了號,簡單利索的交代兩句就掛了,但是映之知道以後在東京,或者整個日本都不大可能見到那位梨花同學了。
老爺子浸淫商場幾十年,手段霹靂雷霆,從不留情。
小米豆腐。
山下美枝,如果是